可是就只有一样,如果谁敢对你妈妈不敬,或者对你们母子有威胁,他就还是曾经的那个他。
这些年你爸爸之所以身体下滑的如此之快,也是因为积劳成疾啊,他要让你们母子更舒适一些,他要留给你一份稳固的家业啊。
他如果还活着,他如果真的知道了你们母子遭人如此欺辱……他就是掘地三尺……他也要将折磨你们的人刨祖三代啊……我……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他临死之前到底有没收到你们的警报信息……如果……如果他真的看到了……那……那他真是死不瞑目了……我这个当姐姐的对不起他啊……我没有替他照看好他最挂念的妻儿啊……对不起……对不起……”
姑姑说到伤心处,她又不禁潸然泪下了。
她肯定非常想念爸爸,据说她们姐弟的感情从小就特别浓厚,我虽然不知道爸爸竟然是这样的为人,不过无论是家里家外的确是很少有人敢忤逆爸爸的,只是唯独姑姑除外,爸爸在姑姑面前似乎永远都是一个抬不起头来的小弟弟,而姑姑也的确是除了妈妈之外最心疼爸爸的人,她一直拼命的工作就是为了能够让爸爸稍微轻松一点。
我听完姑姑的话,我突然感到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燃遍了我的全身,这是家庭的力量,是血脉的力量,有爸爸,有姑姑,还有妈妈,还有媛媛,还有去世的爷爷,他们都在为这个家庭而努力着,他们也都为彼此在无私的奉献着。
我很骄傲自己的体内能够流淌着他们的血液,我也很感激他们将我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来。
由他们保护着我,激励着我,感召着我,我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我庆幸自己能够最终坚持了下来,因为我感到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姑姑……都过去了……我们都活下来了……我们都还完好无损呢……我会替爸爸了偿遗愿的……我也会替妈妈讨回血债的……这就算是我做这个家主干的第一件事吧。姑姑……还求你们能助我一臂之力……”
“你放心孩子……我们虽不轻易抛头露面示人于眼前,但是我们也绝不是好惹的。从你的祖辈开始,我们刘家就没缺少过敌人……我们能有今天,可不是忍出来的。姑姑给你将一个关于我们的好朋友,以色列人的故事吧。你听说过OperationWrathofGod这个名字吗?”
“……没有……”
“这是以色列人的天诛行动。在1972年秋天的德国慕尼黑,正值第二十届夏季奥运会的举办。可是在九月初的一天,突然有八名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撬开了以色列代表团的大门。他们残杀了两名以色列代表团成员,然后又拘禁了其余九人。后来经过一系列谈判无果之后,德国当局决定强行解救人质,结果最终导致以色列代表团十一名人质全部遇难。
消息传回以色列国内之后,他们没有时间过度悲伤,他们立即成立了x委员会,然后制定了最终命名为天诛行动的复仇计划。
从1972年开始一直到1979年结束,在长达7年代时间里,以色列情报部门摩萨德对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以及惨案的直接始作俑者黑色九月进行了一连串的毁灭性打击。
在72年的罗马,他们黑色九月高级成员身中十一枪毙亡。
在同年底的巴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高层人员被摩萨德使用电话炸弹重创,他在医院里挣扎了一个月才痛苦死去。
在73年的尼科西亚,受克格勃保护的赫塔菲驻塞浦路斯代表被隐形炸弹当场炸死。
同年四月还是在巴黎,为黑色九月提供武器支援的巴解成员被摩萨德特工当街击毙。
同年同月,在黎巴嫩贝鲁特,巴解三位高层决策成员被以色列特工在三十分钟内全部暗杀。
同年六月,还是在法国巴黎,人民阵线欧洲区领袖被遥控炸弹炸死在自己的汽车里……
直至最后行动终止的时候,巴勒斯坦这个名存实亡的国家也已经几乎不复存在了。
以色列朋友告诉我们,他们永远都会笑着向阿拉伯人伸出友好的和平之手,可是如果阿拉伯人拒绝接受,那么他们也有导弹和坦克。
如果阿拉伯人给他们一张饼,他们会还回去一瓶美酒,如果阿拉伯人给他们一片绿叶,他们也会回报给阿拉伯人一束鲜花。可是如果阿拉伯人对他们拿起了枪,那他们就会出动装甲车,如果阿拉伯人没有了枪,只有弹弓,那以色列人也会对他们出动轰炸机,如果阿拉伯人连弹弓都没有了,只剩下石头,那以色列人也会用导弹回击他们的石子。直到阿拉伯人只剩下口水的时候,以色列人也不介意让他们亡国灭种。因为当犹太人遭受种族灭绝的时候,整个世界也都是袖手旁观的……”
“……这……这么可怕?……”
“不要怕孩子……这就是真实的人类世界。我们已经协调好了各方的关系,我们会出面整合陈友发所有的海外资产然后将它们还给国家,除此之外我们也会以官方名义出面修缮由陈友发造成的中以关系裂痕,我们也会将位于大陆和香港的名下多处核心物产无偿的捐赠给国库。我们常年作为美国民主党的幕后金主,我们也承诺对美国右派政坛继续施压,我们也会帮助中美关系重新走向稳定和谐。我们在东盟的影响力也会帮助强化中央向南扩张的勇气与决心,我们也会借助我们数代在梵蒂冈用心经营的教权影响力,来努力实现欧盟对华武器禁运的取消。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争取一件事情,那就是换取陈友发事件的内部处理权。”
“……姑姑……我们……我们有这么大能耐吗?……陈友发……他……他做了那么多违法乱纪的事情,难道我们能把他变成私仇吗?”
“这些我们都已经为你安排妥当了,除了国内的一部分司法紊乱我们不会干涉以外,几乎其他的事情,我们都能帮得上忙。这次你们的营救行动,以及在国内的清查搜捕工作是由国家六个部委组成的联合侦办小组来全权处理的。陈友发的老首长梁委员已经涉案落马,他们都属于军内鹰派骨干,陈友发及其下属的钢铁贸易公司常年以建材出口的名义向中东黎巴嫩真主党以及伊朗地下组织偷偷走私大量武器军火,这些事情早就已经引起了以色列摩萨德的注意,特拉维夫当局已经通过非正式渠道向中央质询了。陈友发一干人等走私武器谋取私利,同时严重干扰国家的外交秩序,这些我们不找他,他也是自寻死路。另外他串谋海外财团势力,假借整合投资的名义,大量套取国家外汇储备,这些情况央行和国资委也早就注意他很久了。
他杀几个人,开个妓院什么的都还能勉强遮掩的过去,但是在这种严重损害国家利益的行为上,他完全是自掘坟墓。他的这些行为,包括那些试图保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本来中央不动他,主要是因为,牵扯面太广,操作的难道太大,而且付出的代价也很难承受,所以我们这才出面抵偿国家的负面损失,而且帮助国家协理一些被动局面,同时换取国家低调的内部处理条件。这样无论是对我们而言,还是对国家而言,处理陈友发不但势在必行,而且有利无害。陈友发事件的所有核心主谋,我们都可以亲自料理。国家要的是好的结果,而我们要的是血债血偿。所以他们的命全都在你的手里了。”
“姑姑……你……你说的这些……真的都是我们能做到的吗?”
“呵呵,傻孩子,我们的家底还远不止如此呢,这些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的,你的这个好朋友程小飞他是个能干的好孩子,现在你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核心幕僚了,这些道理和规则他都能明白,所以你跟他在一起,他也会好好教你的。”
“我知道他很厉害,他也很聪明,我回国这一趟也就是多亏了能认识他,只是没想到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一些。”
“你这一趟遭遇虽然难受,可是也算收获不小啊,程小飞的确是英雄出少年啊,他联系我的时候,几乎已经收集齐了陈友发的所有关键罪证,他心思缜密,思虑周全,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老成持重啊,就连你虞伯都对他赞许有加呢。如果没有他的努力,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跟中央谈妥,几乎所有的前期工作都是由他一个人搜集完成的啊,所以没有他的付出,你们可能还要再吃上好多苦头呢。不过用心舍命帮助你们的人又岂止是程小飞一个人啊,还有那个刘医生,你知道他交给你的那个证据是什么东西吗?”
“对啊,那是什么啊……我也很好奇呢……”
“那应该算是一个生物储存装置,是一种先进的DNA存储技术。它采用传统的穿孔打卡数据记录原理,通过在DNA链上留下刻痕,而不是合成新的DNA链,来存储数据。他将双链DNA分子加热至不再呈螺旋状,加热过程形成的气泡将碱基暴露在外。然后让每个分子只有16个碱基长的单链DNA分子,附着在气泡内相应的碱基序列上。在单链分子末端对酶的导向作用下,酶切断了原双链DNA分子中核苷酸之间的连接,使DNA链上出现一系列缺口,然后保存数据。刘医生将参与陈友发集会的关键九十九个人的DNA数据全都写在了这个生物储存装置里面,刘医生提供的这个关键信息完全是一锤定音的作用啊,它帮助我们用最快的速度理解了陈友发网络的大致概况,以及牵扯深度,它对于我们研究制定肢解陈友发系统的方案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我也帮你把这个刘医生保护起来了,他现在应该正帮着分析媛媛的情况呢。另外,其实陈友发想要给你们注射的那支针剂,其实刘医生也早就帮你们掉包了,那里面只是普通的麻醉药剂而已,所以就算你们真的被注射了那两支针,你们也还是会平安无事的。对此我们要好好的感激这个刘医生啊。”
“嗯……我知道刘医生对我和妈妈特别好,他对我们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他为了我们竟然都能舍生忘死,这份恩情,我们会终身报答的。不过……不过姑姑……妈妈告诉我媛媛的情况很不好是吗?”
“嗯……不是太乐观……她被人在脖子上注射了一支高浓缩神经性毒品,这支针刺穿了她的颈动脉,虽然她被及时的发现,并且进行了紧急的抢救了,但是仍然有一部分残留的毒素通过动脉侵入了她的神经系统和她的大脑。现在她的生命迹象已经稳定,但是她仍然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