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自由军的三个零级并没有真正的消耗什么能量,而燃墟却不一样了。
哪怕按照最保守的估计来测算,他的能量消耗也应该是其他人的三倍之多。
以这种情况下去,燃墟的能量很快就会见底。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不想让自己的体力在能量耗尽之前先用完,就更是要耗费更多能量来驱动武器。
可是,无论那三人多少次将自己的武器挥向燃墟,他总是能够及时的把巨剑回旋过去。
那把仿佛硕大铁块一般的庞然巨物一次又一次呼啸着震开了任何一个想要侵犯过来的敌人。
不约而同的,我们都想到了那个看上去没有什么实际效果的法阵。
我早就听说过。
能量天井,那是为战士补充能量的辅助法阵。
和其他能量补充法阵不同的地方在于,能量天井是唯一一个可以识别并限定辅助目标的法阵。
它补充能量的速度是多少我并不清楚,但看这个样子,对方想要在几分钟之内解决燃墟是决计不可能的了。
我看到扎尔卢什卡在对阿努比斯和五百川喊着什么,几乎是在下一秒,三个人立刻放弃了燃墟,一起冲向了苦苦。
在能量天井的范围之内他们占不到燃墟的便宜,那就必须要将燃墟诱出法阵范围才行。
如果燃墟不脱离法阵,那么苦苦和保罗决计无法抵御四个零级的联手攻击。
可那是在苦苦没有布置法阵的情况下。
当阳炎结界带着浓烈的血红色火焰突然从地面升起来的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这场战斗将不会有胜利的一方。
阳炎结界形成了一个直径三十多米的膨胀火球,将保罗、苦苦和亚戎罩在了里面。
当苦苦这种法师做好了万全准备的时候,哪怕是搬出来四个零级,自由军也占不到任何上风。
最厉害的法师并不单单要会使用一个个威力巨大的法阵,而是要知道如何将这些法阵安排到自己的战略之中,让对手不得不按照自己的计划进退维谷。
燃墟他们三人已经算好了一切。
无论对方怎么安排战术,他们都有着可以应对的策略。
阳炎结界不仅仅是一个结界类型的防御法术,更是具有杀伤性的禁锢法术,那不是靠能量攻击就能打破的。
而得到喘息机会的燃墟,此时此刻则毫无压力的呆在能量天井之中,静静的恢复着消耗过的能量。
只有扎尔卢什卡一边聚集能量一边准备对结界进行攻击,五百川和阿努比斯在看到血红色的火墙爆发在眼前的时候立刻做了反向的减速。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以他们两个的能量强度来说,强行顶着火焰攻击冲破结界并不是办不到的事情。
他们没有这么,因为他们在这场战斗中有所保留。
就在这个时候,地平线的另一端,另一只军队出现了。
我的军队。
燃烧着能量光芒的第三军团汇成一条闪耀的河流,蜿蜒着向战场游了过来。
此时此刻,自由军和反抗军几乎已经纠缠在了一起。
以零级的战场为中心,十几万人正在焦灼的混战着。
占有着人数优势的反抗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扇形,以半包围的姿态将自由军压制着向我们所处的位置节节后退。
而我的军队则斜插了过来,以近乎满能量的状态准备加入战场。
我扭头看了看女孩,初邪正紧张的眺望着第三军团即将接触的战场,呼吸急促。
我又看了看其他人,我的其他同伴们则都在看着我。
因为我在来自由军这边之前对他们下达过一个命令,要求他们完全信任我,听从我指挥的命令。
而在前一晚,我将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经告诉了他们。
“汞先生,”我侧身对高坐在不远处的自由军领袖开口,“我们走了。”
汞先生扭过头,用一个疑惑的眼神看向我,一时间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然后我和所有同伴都爆出了自己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