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妤的高跟鞋底敲击在瓷砖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这往日里让我心旷神怡、浮想联翩的响声,此刻却如同丧钟般敲打在我耳边,她脚下的每一步踩出去都像是一根尖针般扎在我的心头,扎得我心痛不已。
会见厅是原有的舞厅改造的,除了在大厅里增加了铁栏杆和会见室之外,卫生间还是在原有的位置,从大厅的长椅看过去刚好是一条直线,所以我就这样看着梅妤的倩影越走越远,然后消失在一扇门后。
我浑浑噩噩地在椅子上坐着,不知道究竟坐了多久,我的耳朵、眼睛、鼻子及其他感官似乎失去了作用,铁栏杆后的狱警们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我却像副尸体般毫无动静。我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也没有心思去关注身边的一切,脑子里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似乎我的心神都随着那个远去的女人,不知被带到了哪里去。
我该怎么办?我还能做些什么?我脑中不停地回荡着这些,像是有无数个小人在齐声说话般,叽叽喳喳地吵着,令人头昏脑涨,直到我的视线无意中扫过地板上的一件事物。
一条薰衣草紫色的丝巾静静地躺在地上,这条方形丝巾显然是用高级的桑蚕丝制成,丝巾当中绘着写意花鸟草木图案,四角用金线绣着一个精致典雅的字母“H”,泛着淡淡而又润泽的光华,那式样即雅致大方又庄重高贵,一看就知是成熟的知识女性饰物。
的确如此,丝巾的女主人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足以驾驭这方丝巾,而且不久前我还亲眼目睹这方丝巾系在她颀长白腻的脖颈上的画面,这一定是她在起身时不小心滑落的。
我像是牵线木偶般,俯身拾起了这方丝巾,握在手中的感觉同想象般的丝滑柔软,我将其凑在鼻间细细一嗅,淡淡的ChanelNo。5香水味道飘入鼻端,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我身不由己地抓着丝巾在脸上摩挲,好像在抚摸某人如丝般润滑的肌肤,似乎通过织物可以感触到她身体的温度一般。
但我突然愣住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图画,那丝巾下方如天鹅般的长长脖颈,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分布的几处红痕,就像是一张张丑陋的小嘴般,张牙舞爪地在我面前晃动,好像在嘲笑着我。
“你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一个野小子罢了……”
“别想太多了,她只不过是在利用你,不可能会爱上你的……”
“她有丈夫有孩子,一切都会回到原样的,你也不会有什么例外……”
……
这些声音令我心烦不已,我想要将它们挤出脑海,但我的努力并不奏效,我越是刻意不去想它们,它们就越发顽固地从脑海深处冒出,翻江倒海般重复着这些噪音。
铁栏杆后的狱警们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到大厅长椅上的那个年轻人,此刻已经是面红耳赤、额爆青筋,好像正在极力控制将要爆发的怒气一般,他的一只手垂在膝盖边上,握得紧紧的拳头里拽着一团什么,从拳头缝隙里露出的一角薰衣草紫色的丝织物,似乎在不久之前,还系在同行的中年美妇人脖颈上。
此时是下午3点左右,距离会见结束还有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今天下午只接待了2个探访家属,中年美妇人花了将近1个小时,另外那个小姑娘刚进去没多久,等她出来后就可以完成今天的排班了,狱警们的心思都飞到了接下来的生活上。
不是在讨论食堂的饭菜,就是在找牌搭子和麻将脚,虽然这里的工作环境就跟度假村差不多,但毕竟离城区和都市生活太远,有些事无聊起来也是相当无聊的,当然工作也比较轻松,这些犯人都属于素质较高的阶层,只要对他们稍微尊重些,管理起来并不困难。
所以,狱警们并没有注意到,大厅那张长椅上坐着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不在原位上了,他们也没有看到,那个年轻人正抓着什么走向卫生间的身影。
年轻人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却都迈得很大,没几下子就走到了卫生间门口,只不过他却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女厕标志的那扇门前,而且从他的神态上看并不是走错了。
卫生间门是虚掩着的,我手一推便开了,到了此处我的步伐却慢了下来,之前满腔的怒火并没有平息,但举动却不那么毛躁了。
这个卫生间到处都透露着岁月的痕迹,整个结构是上个世纪的风格,墙壁上还贴着红砖拼成的语录:“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一排半人高的洗手池贴着白瓷砖,跟我脚下踩着的地板一般,已经泛黄并略见裂痕,但总体来说,女厕的卫生条件还算清洁,也没有什么异味。
洗手池对面用砖墙隔了两个厕位,木质的厕门上刷着青绿色的油漆,最外面的那扇门并没有关上,透过门缝可以看见里面空荡荡的厕位,虽然这里的设施都很陈旧,但抽水马桶倒是挺新的,好像刚更换过一般。
我现在已经确认无疑,梅妤应该就是在最靠里的那个厕位里,不过我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了,难道我就这样破门而入吗?
幸好我的烦恼没有延续很久,正当我举棋不定的时候,厕位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冲水声,没过多久,伴随着“咿呀”一声,那扇木门被向外推开,梅妤低着头露出了半个身子,她一边手拎着黑色小羊皮kelly包,一条裹着紫色轻薄丝袜的纤长玉腿刚迈出半步,就被迎面而来的我一把搂住。
“吖……”梅妤猝不及防下发出一声尖叫,但她只叫了半声,就被我伸手给盖住了,所以这声尖叫比较短促,并不足以惊动隔着好几堵墙的狱警,而当梅妤看清面前之人是我后,她立即恢复了冷静,我抱着她走进厕位,并拉上厕门的插匙。
“高岩,这里是女厕,你进来干什么?”梅妤虽然被我抱在怀中,但她的表情还是冷冷的,一对凤目中透露出无比严肃的寒光罩住我。
若在平时,她这副神态已经足够令我退缩,但此刻我的身体却不由大脑控制,怒火已经冲昏了我的理智,而四肢及感官因素却极大地加强。虽然隔着羊绒呢大衣面料,我仍能感觉到呢大衣下方那娇嫩滑腻的女性肌肤,鼻间都是梅妤那独特的清冷体香与ChanelNo。5的香气,浑身每一条血管都像是被加热过般,血液如沸水般迅速流动翻腾起来。
“你先告诉我,你在会见室里干了什么?”我的双目圆瞪,并没有理会梅妤的指责,而是用一种颇为蛮横的语气问道。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梅妤的口吻还是那么冷静,态度还是那么坚决,但那对凤目在我的目光聚焦下,却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我并没有在言语上与她多做纠缠,没有人可以在理性上降服梅妤的,但她并不是无懈可击,我深知她那道防线的弱点在哪。
“吖……你干什么,不要胡来。”梅妤再次发出惊叫,但她那件裸色羊绒呢大衣的下摆却被我掀了起来,我的左手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探入她的大衣内。
一条薄薄的象牙白色真丝短裙下方,我的手指直接触到了那条深紫色蕾丝内裤,虽然梅妤尽力扭摆着身子,但我的手指还是不可抗拒地滑入其中,抚摸在那滑如凝脂的白腻肌肤之上。
顺着几缕柔软而又稀疏的耻毛,我的手指游进了一处光滑而又柔软的小丘,当指头触到那团如花朵般绽放的肉瓣时,我毫不犹豫地向内深入,指尖传来的感觉,正如我所预料的那般饱满紧窄,而且里面湿滑温热犹如熟鸡蛋般。
当我把手指抽出时,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两根手指上已经粘了一层透明的液体,那种略带酸甜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梅妤在情欲高涨的时候,从花芯深处分泌出的春水蜜液的味道。
“你要没干什么的话,这是哪里来的?”我嘴角带着讥笑看着梅妤,把两根粘满雌性分泌物的手指在她面前晃着。
“你放开我,无耻。”梅妤可能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以她的家境与美貌,男人要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是被她的智慧与理性所折服,个个在她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生怕有丝毫粗野的行为,引起她的不悦与蔑视。
所以,当她被我强行挟制住并掀起身上的衣裙,将我的手指伸入自己胯间那处私密而又娇嫩的花瓣里搅动,甚至将粘着自己性液分泌物的手指摆在眼前时,梅妤又羞又气,差点没晕过去。
所以她的反应出乎意料地激烈,整个人就像只大母猫般在我怀中挣扎个不停,双手像是猫爪般舞动个不停,那水仙花瓣般的白腻嫩手上尖尖的长指甲更是将我的手背划出了几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