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汪汪”两声狗叫,一条黄色的影子朝她猛扑过来。
云凤手一扬,一柄飞刀像闪电一样扎进了那条黄狗的脖子。
那黄狗落到地上,她冲上去飞起一脚。
黄狗被被踢中了头,倒在地上不动了。
她四下里观察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动静,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阵风刮来,她闻到了一股牲口的粪便的气味。
她顺着那个方向一看,果然发现了那个关押着她的姐妹们牲口棚子。
她甚至能看见了时明时暗的火星,还隐隐约约听见了说话的声音,她猜想那是看守的两个团丁在吸烟闲聊。
她心里明白,要想悄悄地把十八个姐妹都救走是绝不可能的。
但是硬拼吧,她手里只有一把飞刀。
那把刀她刚从死狗脖子里拔出来的,上面还带着狗血。
只凭这把飞刀和自己的拳脚,根本对付不了将近二十来个团丁。
她必须弄到一把步枪。
她摸到了离牲口棚不远的一间较大屋子的外面。
周二娘说过,那些看守的团丁们晚上就睡在这间屋子里面。
她轻轻地推了一下门,推不动,好像是从里面用什么东西顶住了。
她从外面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鼾声。
她本想踢开门进去夺枪,可是又担心惊醒了里面睡着的团丁。
除非他们就把枪放在门边上,她很可能要搏斗一番才能抢到枪。
她没有把握一个人对付这么多的男人。
她自己倒是不怕,可是如果她赌输了,那梁连长和其他的姐妹们就完全没有希望了。
犹豫了一会儿,云凤还是觉得去对付那两个站岗的团丁保险一些。
他们虽然没有睡着,但是只有两个人,若是她抓住时机突然下手,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干掉。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悄无声息地沿着墙根往牲口棚那边挪去。
经过一间简陋的小土屋时,她发现里面透出了灯光。
她从门缝里往里张望了一下,激动得差一点儿跳了起来。
屋子里有泥糊的灶台,水缸,还有锅碗瓢盆和好几捆柴草,看来这是给团丁们烧饭的地方。
让云凤激动的是,灶台边上倚着一杆枪,枪上带着刺刀,旁边还放着子弹袋!
云凤马上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左手拿起子弹袋准备往肩膀上挂,右手要去去抓那杆长枪。
突然她身后响起了问话的声音:“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云凤下意识地手一松,子弹袋掉在地上。
她回头一看,见是一个高个子团丁。
他比云凤的丈夫黑牛几乎高了一个头,三十来岁,一脸的络腮胡子。
原来他站岗口渴了,进屋来从水缸里舀水喝,顺便把枪靠在灶台上。
喝玩水后他又去屋子后面的墙根里撒了一泡尿,回来时正好看见云凤偷偷地摸进屋去。
他以为是来周老爷家偷东西的村民,并没有注意她想要拿靠在灶台边上的枪。
周老爷白天还向他们抱怨过,说近来村子里有贼,他晒在外面的谷子被人偷走了不少。
等他走近一看,这贼是个年轻的女人,长得还不难看,身上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
他不禁色心大起。
这几天他整天看着那些光着身子的女赤匪,却又不能动她们,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