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到有点难受,沉甸甸的双份“母爱”压得我险些喘不过气。
“妈,你……”
“怎么了?”她松手臂看着我一脸疑惑。
我却不太好意思:“妈你压到我了……”
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然后瞬间红了脸说不出话。
为了化解尴尬我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妈,对不起,我……”
“吃饭!”她轻轻推开我回到桌对面,若无其事地夹起了菜。
“哦。”虽然不是很懂,但也明白那个地方对女性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偷瞧对面一眼,发现她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
果然没法当做没发生过。
“看什么?吃饭!”明明都没正脸对我,怎么能发现我在看她的。
看来不转移一下话题,刚那事儿是翻不过去了。
“妈,跟你商量一下,以后我放学能不能回来迟一点。”
“为什么?”
“学校要成立田径队,我要是入选了下午放学后要参加训练。”
她想了想,问出了所有家长都会担心的问题:“会不会耽误学习?”
“妈你放心吧,现在学的东西都挺简单的,而且中考有体育项目,要是再拿奖了说不定还能加分,而且大部分高中都招体育特长生,再说还能锻炼身体,没问题的!”
这几条我反复想了一个月,从开学一个月学校出通知的时候就打算说服她了。
她想了一想,实在找不出反对的理由,再看我信誓旦旦的样子,终于点头同意。
“但是不能太晚了知道吗?”
“最迟一个小时,妈你放心吧。”
“嗯,好。”
其实我只说了一半,田径队里其实有一个小组教的是散打,由于人数不多干脆就合并到田径队里统一管理,平时训练大都跟田径队一起,只是每晚放学后会做一些特定锻炼,周末教导专业内容。
我的打算就是进散打队,怕她不同意就没全说,锻炼身体可以,但是学校怎么能教学生打架呢?
第一周的训练于我而言格外的轻松,一方面是初一的学生还在发育当中,强度和要求并不高,另一方面好歹也是在小学里练过的,追着人撵一路已成了家常便饭。
可能这一届学员里我比较突出,老师把去哪个项目的选择权利交给了我,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散打。
分配结束,我意外发现散打的队伍里竟然有一个女生,而且还是跟我一个班的。
叫周婷婷,跟我差不多高,长相英气,扎着马尾辫,纯白的短袖和黑色运动裤,鞋子也是白色带点粉,第一眼看上去感觉挺清爽的女孩。
我和她并不熟,我和所有女生都不熟。
尽管已经过去了半个学期,能跟我说上话的人也是寥寥无几,相比其他男生已经到了开始对异性懵懂的阶段,我却毫无这方面的想法,毕竟有妈妈就够了。
她总能回答我千奇百怪的问题,在我喊她的时候及时地回应我,除了我上课的时候她总是在家,让我处于她的视线当中,不懂的她会教,犯错了也会温柔地包容,还总跟我打闹。
小时候每次把我逗到生气,我都会抓着她的耳朵,或者捏着她的鼻子和脸颊,直到她再把我哄笑。
她最爱的就是当我要抱她时跟我绕圈让我够不着,我一开始停下她就会张开手靠近状作要抱我,等我迎上去她又会跑开,几次三番我就会赌气坐下或者委屈到哭,这时候她才将我搂紧怀里轻声安慰:“雷雷别生气了,妈妈跟你玩呢,不生气了好不好?”每次都会生气,但又不争气地原谅她。
类似幼稚的游戏经常重复,但母子间却乐此不疲。
解散前老师宣布下一周平时照常训练,周六下午到学校操场集合。
第二周,老师先是示范了一个侧踢的动作,然后让我们每天锻炼结束后练习侧压腿和下腰,两两相对练习。
由于是同班,周婷婷自然找我做搭档。
两手搭在对方肩膀,双腿叉立,上半身笔直,弯腰前倾,等看到她的马尾时,我的腰已经弯不下去了,不得不说,女生的身体柔韧性就是好。
周婷婷擡起头,和我面面相对,一边用力下压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一边故作轻松地说:“继续往下压呀,这就不行了吗?”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