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疼疼疼……”忽然间我福至心灵,“汪!”
不仅是阮晴,就连我自己都愣住了,可眼见这招好使,“汪!汪!”一时间她鼻子皱着表示生气,嘴角又乐得上扬,手里举着筷子再也没力气敲不下去。
“多大了还学狗叫,不丢脸吗?”
我讨好地取下头顶的筷子,“说了骗你是小狗……再说,搁你面前还怕什么丢脸?”说着我又变本加厉地又叫了几声。
她对我的没脸没皮毫无办法,只能任由我越凑越近,趴在她的耳边反复念叨,“妈~阮晴~好妈妈~你就饶了我这回吧?下次一定不敢了~”
“不行!你怎么就变成小流氓、小色狼了,连妈妈都敢偷看……”
“这不是看你睡得正香不想吵醒你嘛,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这身子以后还给别的男人看吗?”
“为什么要给别人看?少转移话题,你都这么大了,就不知道避避嫌吗?”
只要她还是阮晴,还是我一个人的阮晴,怎样都无所谓,“好,以后一定注意!别说看了,要是没有你允许,我碰都不碰你一下,这总行了吧?”
“就知道装傻,哪有那么夸张……不过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轻易放过你!”
本以为这次即将蒙混过关,听到这话又苦了脸,“那要我怎么办?先说好,除了对我冷暴力,怎么都行!”
“那什么时候让我满意什么时候才算过去……”
这话说得前没头后没尾,“那怎么才能让你满意?”
“看你表现咯……”
“妈,给点提示呗?”她却不理不睬,施施然上了楼,留下我一个人苦思冥想。
一连几天下来,老方法都已经不好用了,也没有能力再去弄个戒指啥的,只能一筹莫展地承受她挑衅的眼神。
算算时间,峰子也该到加拿大了,说好安定下来之后给我发邮件,果然有了收信,还附上几张外国街头狂欢的图片。
七月一日加拿大日,本来是加拿大人为了庆祝1923年的禁止华人移民法案而定下的节日,华人拒绝参与,直至1947年排华法案废除,这一天就成了举国欢庆的日子。
有姑娘穿着红裙手举鲜花和气球漫步街头,也有各种表演引人围观,每张照片中的背景中都不可或缺地摆满了国旗、鲜花和模型。
“妈,明天我们出去玩吧?”关上邮件,回头看了一眼,阮晴正拿着和项链一套的蓝色耳坠对着镜子比划,可就是不戴上去。
“怎么了?”
她把耳钉递到我跟前,“戴这个还要打耳洞,不想弄怎么办?”
“我看看。”接过耳坠凑到她身侧,只觉阮晴的耳垂和她的唇一样,生得小巧而又多肉,总惹人想要欺负一番。
没法再像上回趁她睡着时候那样亲上去,只好用指头轻轻捏了捏过过手瘾,“现在是没办法了,明天我去店里问问吧,应该有那种不打耳洞的,让他们拿去改改。”
“好吧……”她恋恋不舍地放回盒子,才发现我就像只蜜蜂在周围不断打转,时不时就上去偷采两丁花蜜,不满地把我往远处赶,“去去去!什么时候让我满意了再过来……”
我不但不生气反而高兴得很,这么说把她哄好就万事大吉了,“嘿嘿……”
因为明天早已有了安排。
第二天一早,阮晴醒来时我已不在家,打电话也没人接,只收到一条短信,让她去首饰店里等着,把接口换成硅胶的夹在耳朵上就不会有丝毫痛感了。
阮晴在店里等了好一会,又收到短信让她到嘉乐世界的电影院,然后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也不回,一路气鼓鼓地到达了目的地,攒着愤怒要找我算账,看我到底玩什么把戏。
电影院入口挂着她最喜欢的维尼熊海报,不由令她多看了两眼,然而想找的人依然杳无音讯。
“美女,你好,能合个影吗?”正当阮晴怒火中烧时,一头明亮棕黄的维尼熊举着牌子晃晃悠悠地走到近前。
虽然心急于儿子的踪迹,但实在架不住童年时的欢喜,还是让大厅里正悠闲的服务员用熊先生的相机对准两人照了好几张,再用自己的手机留下合影。
事情做完,阮晴又恢复了焦急的状态,却见熊先生将牌子翻了个面,上面写着,“作为感谢,可以让我帮你实现一个愿望吗?”
阮晴还在犹豫,现实中的维尼熊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可最终在熊先生的点头鼓励下寻求帮助,“你能,帮我找个人吗?”
熊先生歪了歪头表示疑问。
“他叫雷宇,是我儿子,大概……这么高……”她把手举过头顶比划着。
熊先生做出了他的经典动作,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表示“Think,think……think……”忽然擡头举手表示有了主意。
他拉着阮晴往前走,胳膊交叉比了个“十”,然后擡手遮住了阮晴的眼睛继续走。
“你是让我闭着眼睛走十步,然后就能看到人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阮晴将信将疑地慢步往前走,眼睛却没有完全闭上,而是眯着一条缝,不时向外扫视两眼,儿子要是真正出现,估计少不了承受她蓄势已久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