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的黄盖、程普朝着中路靠近,却遇上迷雾中另一股妖兵截杀,这些妖怪体型庞大,力大无穷,正是一群熊妖。
熊妖也不跟孙家军对战,拾起石头便朝军阵砸去,他们力大无穷,抛出的石头堪比投石车,士兵的血肉之躯如何能挡,死伤惨烈。
程普和黄盖武艺过人,挺身挡石,但也乱石纷飞,他们也难护全士兵,仍有士兵被石头砸死砸伤。
程普黄盖皆是苦恼,心想若两翼无法及时收回,军阵必现乱势,而孙坚的中军也会成为一支孤军。
孙坚虽挡住部分豹兵,而其余豹兵仗着速度快,敏捷地杀入中路军阵,快进快出,不在杀敌,意在乱阵。
紧接着又有一只妖兵从雾中杀出,其形若狼,正是一伙狼妖,狼擅长群战,进攻时三五做群,将中军渐渐分隔开来,孙坚已同两翼失去联系,沦为孤军。
孙坚砍翻两只豹兵后,回顾战局,发觉对手攻势似乎有意针对自己排布,想到这里不禁冷汗直冒,心想难不成军中出了内奸?
孙家军岌岌可危之际,却见前方烟尘翻涌,马蹄踏地,震动四方。
“文台,吾来助你!”
援军竟是昨日离去的公孙瓒,他率白马骑兵杀入重围,铁蹄踏破妖兵围堵。
白马骑兵指东打西,看似直扑中路来援孙坚,实则先针对熊兵。
公孙瓒策马狂奔,如同白驹过隙,手中马刀借势而挥,所过之处,熊妖无不开膛破肚。
麾下骑军个个争先杀敌,窜入熊兵阵内,斩杀妖孽。
熊兵力虽大,但动作笨拙,被白马骑兵几个来回穿插便现出乱局。
程普黄盖压力顿减,立即率军朝中路靠拢。
公孙瓒冲杀一番后,扬刀高举道:“兄弟们随我来!”
领着骑兵朝孙坚靠拢。
大军汇聚,形势逆转,迷雾中响起一阵号角声,群妖立即后撤,纷纷钻入雾中。
孙坚生怕有诈,也没做追赶,朝公孙瓒拱手拜谢道:“伯圭此次多亏有你相助。”
公孙瓒叹道:“在下也是谨遵师令,文台不必客气。”
孙坚诧异,忙问缘由。
公孙瓒简略告之,原来卢植临走前算了无数种可能,心想自己若离去,异心之徒势必趁势作乱,不但可能葬送先前优势,还可能与敌军暗通曲款,泄露军机,但苦于不知内奸身份无法先一步下手,而碍于没有真凭实据,轻易道出这层顾虑又有可能扰乱军心,左右为难之际,他只得修书一封留给公孙瓒。
书信如此写道:“吾若离去,若承吾帅位者继续行围城之策,黄巾指日可破,若执意出兵,势必功亏一篑。孙文台光明磊落,铁骨铿锵,乃天下栋梁,若沦于奸贼之手实乃大汉之殇。伯圭,你可趁机离开大军,避开各路眼线,相机行事,务必救出孙文台。”
得知信中内容,孙坚胸腔聚暖,长叹一口气道:“卢公恩义,坚铭记五内。”
公孙瓒道:“文台,眼前危机虽解,但贼军可能已提前获知我军机密,局势仍旧不利,还是随我一同杀出重围吧!”
孙坚怔了怔,回头看去,只见宗员所率的大军方向烟尘翻涌,杀气腾腾。
公孙瓒道:“文台,后方已经被妖兵重重围住,很难突入,莫要犹豫了,速速离开吧!”
孙坚道:“宗将军他还在后边……”
公孙瓒道:“妖魔早有布局,杀阵重重罗列,此时返回无疑自寻死路,文台,我知你忠肝义胆,但你忍心让这些江东健儿沦为奸人的牺牲品吗?”
孙坚长叹一口气,缓缓阖上双目,正要下令撤退之时,忽地感应到了什么,立即睁开双眼,朝着远方看去。
公孙瓒顺着他目光望去,先是疑惑,随即眉色一展,大笑道:“玄德,可是你么?”
“师兄,正是小弟。”
前方奔来一骑,白面大耳,手持双剑,正是刘备。
公孙瓒见同门到来,心情大好,再看刘备身旁紧随着两员大将,一者红面美髯,一者燕颔虎须,不由得暗赞一声神将。
刘备边策马变问道:“师兄,战况如何?”
公孙瓒道:“我们中了伏击,这些妖魔将各路大军分切开来,将领们各自为战……”
刘备暗叹不妙,又问道:“老师可还安好?”
公孙瓒不禁摇头,正欲道出真相,却闻数里后响起急促的锣鼓声,他久经战阵,闻得这时主帅召集各路部将的信号,结合目前战况思量,这阵锣鼓声代表着帅旗已经遭受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