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屠尽福威镖局确是事实,但他们并没有行奸淫之事。
“你—你敢——”半真半假,既无法全数承认亦无法全数否定,余沧海一时气得面红耳赤。
“其二,仪琳姑娘和令狐冲之事”罗云末等余沧海反应,又接着说:“田伯光原先要回头找仪琳姑娘,却撞见青城派弟子正埋伏于小道,想趁人不备偷袭其他门派弟子。
撞见田伯光后,便逃之夭夭”“胡说!”余沧海听后怒道:“我青城派上下光明磊落,怎会干出偷袭正道之事!分明是你和田伯光那贼—狼狈为奸,颠倒是非!”
“不然请余掌门和众弟子拔剑供众人检验,看剑上是否有血迹”罗云看向天门道人。
“田伯光虽伤了泰山派弟子,但他说了…那死掉的泰山派弟子,是在倒地不起后让青城派给乱剑砍杀了”天门道人一听,没等余沧海辩驳,立刻跃至青城派一名弟子抽出其配剑。
剑上确实有血迹。
即便看上去明显擦拭过,但还是有斑驳的痕迹留在其上。
只是,那并非泰山派弟子的血,而是他们屠杀福威镖局所留下。
镖局上下十几二十人的血,怎是能轻易抹掉的。
“余沧海……”天门道人冷冷问道:“这血味刺鼻—是砍了什么东西留的!”余沧海哑口无言。
他又怎能料到,在福威镖局流下的血,今天让青城派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
罗云见余沧海慌张,心知自己的算计成了。
两件事情,一真一假,加上真事的证据现被当作假事的证明,让余沧海陷入无法承认也无法反驳的两难境地。
只要承认其中一项,青城派名声就毁了。
但剑上血迹,也容不得他全数否认,他势必得认其中一件。
“余掌门…您似乎连我华山派也要冒犯了?”岳不群运起紫霞神功真气,踱步走向余沧海,定逸师太同时也提剑面向余沧海。
剑拔弩张之际,罗云再度开口。
“余掌门—现下你要自证清白,也就只能去怡春院抓田伯光来问明白了”“对!对!”余沧海好不容易反应过来。
“这些是田伯光所说的—根本不能信!青—青城派弟子—随我去逮那无耻淫贼!”青城派众人气急败坏纷纷冲出刘府,直奔向怡春院。
罗云拱手向刘正风与在场众人赔罪道:“造成刘公与诸位师傅麻烦,罗云在此向各位说声抱歉。虽然各位不齿田伯光,但毕竟也是在下的老客人,请容在下前去看看”
“多事之秋啊”刘正风苦笑道:“不然,就让刘某先奉上茶水,待这事尘埃落定,我们再开始罢”罗云谢过刘正风,正当缓步离去时,被岳不群拦了下来。
他轻声发问,不让他人听见。
“福威镖局…您与林平之所言差距甚大,为何?”
“岳掌门聪明”罗云也压低声音,只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岳掌门,您大弟子令狐冲正在怡春院养伤,我顺道接他出来”
“你——”
“请岳掌门在此…陪各位师傅用茶,名门正派可别去窑子那种地方啊”罗云微笑道:“在下既然送了林平之给您,您可以帮这个忙吧?”岳不群听闻此言,心中大惊。
“你知道多少事情?”
“不多”罗云拱手说:“您不说破,我也不说破,对我们都好…失陪”罗云行礼后,便碎步奔出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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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给我滚出来!不然我青城派今天拆了这破窑子!”由余沧海带头,青城派众门人聚在怡春院大厅,直逼着怡春院交人。
交人自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龟公也不清楚田伯光确切在哪间房里。
何况现在因青城派率众杀入,人员跑动混乱,只怕龟公也忘记这之中谁是客人。
赤裸着身子,田伯光正揣着大刀端坐在厢房内。
他照罗云清晨所交代的,一听见青城派杀来便要准备上阵,只是衣衫不整就要对敌是他没料想到的。
“早知道昨晚先别玩女人了”田伯光暗自叫苦道。
“田伯光!”另一个声音传来,但明显不是来自青城派。
“你把我派仪林拐去哪里了!”从窗纸破洞往外一瞧,田伯光立刻看见定逸师太杀入怡春院,而且她正直奔向田波光所在的这间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