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村里的几个老人看不过去了,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他们拉开。
这件事在第一时间就在村里传开了,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总之大部分都在暗自高兴,尤其是那些一直被陈中原打压的本土陈家人,更是欢天喜地跟过年似的,就差没放鞭炮庆祝了。
陈启伦哥仨肺都要气炸了,非要让派出所的人将黄红兵抓起来,再把陈可中家砸个底朝天。
以黄红兵的行为来看是典型的暴力抗法,把她抓起来也是无可厚非,可陈中原并不想这样做,还严令儿子们不许报复。
第二天下午陈可中与陈向阳父子来到了大队部,黄红兵跟着他们后面。
“老哥啊!快坐有什么话就说…”
陈中原已经在大队部等了他们一天了,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与愤怒。
“昨天的事是我们不对!请村长大人有大量别跟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红兵这丫头从小缺乏管教…”
陈可中父子有些诚惶诚恐,他们猜不到陈中原下一步会使什么手段。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个晚辈!我不会往心里去的…不过她拿着铡刀砍人家执法人员,那可是犯法的大事…”
陈中原摸了摸脸上已经结巴的抓伤,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黄红兵。
这时黄红兵也在紧盯着屋子里的陈中原,双手抱怀黑黪黪的脸紧绷着,一看就是很不服气的样子,眼神里还有一丝挑衅。
“那就请村长多担待,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没有什么好表示的就给你买了一条烟,别嫌孬…”
陈可中从怀里掏出一条大前门的烟放在了陈中原面前。
陈中原看到这条烟有打开过的痕迹,打开一看本应有十盒烟缺少了四盒缺多了两卷钱。
“你想怎么解决?”
陈中原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可中。
“房子已经盖好了!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社员盖房子不容易,要是拆掉那也太可惜了!我想让村长把房子留住…我们全家搬出去投奔我亲家,正好他们爷俩杀猪,我们爷俩卖肉…”
陈可中说来了自己的想法。
陈中原知道陈可中就想保住新盖的房子。
“臭娘们!今天让你死在这里!”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陈中原立马冲了出去,陈可中父子也连忙跟着后面。
只见陈启凯哥仨都手持木棒站在黄红兵面前,看样子这就准备动手。
黄红兵不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露出一嘴的大黄牙笑了。
“自从嫁到这陈家楼,姑奶奶我就没有放过血!不长眼的东西!让你们看看老娘的陪嫁开开眼!”
黄红兵一下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
只见黄红兵腰上系了一条三指宽的牛皮带,上面挂了四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另外还有两把剔骨刀。
大腿外侧绑着一把宰牛刀,另一侧是沉重的斩骨刀。
黄红兵抽出一把二尺多长的杀猪刀,另一手从后腰拔出了一根一尺多长手指多粗的纯钢刀戗子。
黄红兵用刀戗子磨砺了一下杀猪刀的刀锋,发出吃啦吃啦的声音。
“我爹说过一个成年劳力身上有十斤血!我今天就来量量,趁热喝上两碗…”
黄红兵眼里泛着兴奋的红光,抬腿就向陈启伦他们迈了一大步。
陈中原扭头看了陈可中父子一眼,从他们手足无措的神色看,黄红兵将所谓的嫁妆带了他们并不知情。
“反了天了!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值得去拼命吗?给我滚回去!”
陈中原指了指儿子们。
“今天算你烧了高香!要是我四弟在你早就凉透气了!”
陈启祥临走时拿着木棒狠狠指了指黄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