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石头摇头晃脑,十分得意,在群豪热烈的欢呼声中,咧着大嘴,迳向大厅广阶前走去。
江天涛、朱彩蝶两人,像广台上的其他英豪一样,同时由椅上立起来,鼓掌欢迎张石头。
张石头神气地登上石阶,也礼貌地连连抱拳,同时转身,再向数千欢呼的各路英雄拱手,答谢他们鼓舞的盛情。
金面哪吒面色苍白,冷汗滴滴,强自装出一副笑容,面向各路英雄,缓缓举起双手来。
群豪一见,立即静下来,俱都要听一听沈奇峰如何宣布。
金面哪吒一俟群豪静下来,立即含笑朗声道:“在下在宣布将马赠给张大侠之前,也要先向霹雳豹祝贺一声,它终于遇到了明主,这匹日行千里,能穿山越涧的宝马,自此刻起便是张大侠的坐骑了,现在我们应该为张大侠降服宝马而欢呼!”话声甫落,群豪果然暴起一声热烈欢呼。
张石头照例站立起身来,抱拳答谢一番。
金面哪吒一俟欢呼歇落,继续朗声道:“现在赠马完毕,继续进行第二个项目……”
话声末落,正东群豪中,突然有人高声大呼道:“沈奇峰,你已无资格主持下一个项目了……”
金面哪吒一听,脸色立时变得铁青,不由怒声问:“为什么?”
正东群豪中的那人,继续大声道:“你已输掉了大洪山主,现在应请新山主张石头主持……”
金面哪吒末待那人说完,仰天发出一阵厉笑,接着恨极朗声说:“在下赌的是大力罗汉迟新南,并不是大侠张石头……”
话声甫落,正南群豪中,突然响起一声苍劲大喝:“且慢,老朽有话说。”群豪一听,所有人的目光,又一齐射向南面的群豪中。
金面哪吒铁青着脸,忿忿地望着发话处,沉声问:“发话的是哪一位?”
话声甫落,南面群豪中,人头一阵钻动,闪身走出来一个身穿土布衣裤,满头白发的翟烁老人。
布衣老人满面怒容,目光炯炯,大步向场中走去。
群豪一见,立即掀起一阵议论声。
土布老人走至场中,停身一指金面哪吒,沉声道:“沈奇峰,你下一个项目是什么?”
金面哪吒冷冷一笑道:“在下早已公布过敬告各路英雄书,老当家的何必明知故问?”
布衣老人立即摇摇头,沉声道:“在下由湘南,日夜兼程,刚刚赶到……”
金面哪吒一听湘南,心中似乎有所预感,因而面色一变,急忙抱拳,问:“在下愚钝健忘,已想不起老英雄的尊姓大名了。”
布衣老人立即不耐烦地道:“你现在不必多问,老朽问完了你,你自然知道老朽是谁。”
金面哪吒恨恨地点了一下头,忿声道:“好,你说。”
布衣老人霜眉一轩问:“当年在本山绝壁中,最先发现这座玉狮子的人是谁?”
金面哪吒听得面色一变,略微迟疑道:“是总寨的一位执事。”
老人立即沉声问:“谁?”
金面哪吒怨毒地望着布衣老人,沉声回答道:“王中泉。”
布衣老人虎目中冷电一闪,突然厉声道:“这人哪里去了?”
金面哪吒目露冷芒,沉声回答道:“回乡省亲去了。”
布衣老人再度厉声问:“去了多久?”
金面哪吒见问,面色突变铁青,眉宇间立现杀气,久久不答。
端坐静听的江天涛,察言观色,暗自揣测,断定这座玉狮子,可能尚牵连着一件血腥阴谋,这个阴谋也许就落在金面哪吒的身上。
心念末毕,蓦见金面哪吒怨毒地望着场中布衣老人,厉声道:“这是本山之事,要你多问?”
布衣老人一听,仰夭发出一阵悲痛凄厉大笑,接着痛心地道:“王中泉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亲爹王有远,试问,我不来问,哪个来问?”
金面哪吒一听,面色大变,额角上的冷汗,顿时滚下来,久久不知如何回答。
群豪中较聪明的人,俱都揣测王中泉,定是被金面哪吒沈奇峰,为防泄密而暗杀了。
布衣老人再度凄厉一笑道:“我那孩子回家省亲,一去三年,至今末回大洪山,你身为山主的为何不闻不问,任其请假不归?”
金面哪吒作贼心虚,只得怒声道:“王中泉请假时,曾经讲明二至五年不等,如果他三年前没有回乡,那便是遇到了仇家……”
布衣老人突然厉声问:“你怎的知道遇到了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