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斑霆禅师徒手末带玉如意,因而断定最后决定性的这一场,必是较量拳掌和内力。
斑霆禅师来至场中,在江天涛身前一丈五尺处,立定身形,首先双手合什,朗声宣了一个佛号,接着,沉声道:“老纳久闻贵堡祖传的“排云掌法”,傲视武林,精奥绝伦,对敌之时,鲜少施展……”
江天涛早已想好了对策,是以末待“斑霆”话完,立即毫不客气的微一颔首,傲然回答道:“不错,设非劲敌,绝不施展。”
斑霆听得面色一变,心中更加恼火,恨恨的看了江天涛一眼,继续道:“据说贵堡的排云掌法,一经施展,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江天涛依然神色自若的点点头,平静的道:“不错,在本堡历代施展排云掌法的纪录上,极少有人走过三招,而且绝少有人不败。”
斑霆禅师说的本是江湖上一般奉承场面话,没想到江天涛竟毫不客气的承认了,而且,比他夸得远大,不由勃然大怒,瞋目厉声道:“这便是老纳向你讨教的理由。”
由字出口,飞身前扑,右掌一招“力劈华山”,左袖暗袭江天涛的小腹,一招两式,迅快绝伦,一派掌门宗师出手,毕竟不凡。
江天涛胸有成竹,完全施展“龙虎斗”掌法中“守”,身形巧妙的一旋避开了。
高霆禅师见江天涛旋身向左,大喝一声疾演“天王推山”,双袖两手,闪电推向江天涛的胁肩,同时,连番攻出五招。
顿时,掌风呼呼,大袖飘飘,只见盘旋如飞的身影,看不清两人的面目。
但是,江天涛依然神奇绝妙的避开了。
斑霆禅师见一连五招,步步进攻,莫说击中,即是江天涛的衫摆袖绫也没触及,不由气得老脸铁青,飞身暴退,接着厉声问:“阁下为何吝于赐招,避而不攻?”
江天涛飘洒而立,神色自若,淡然一笑道:“在下曾对老禅师说过,在排云掌下的高手,绝少有人走过三招。”
斑霆禅师一听,只气得脑际轰然一响,两眼直冒金花,一声厉嗥,神情如狂,飞舞双掌,十指箕张,宛如脱柙猛虎,飞身向江天涛扑去。
群豪见斑霆禅师须眉俱张,神情如狂,疾言厉色的扑向江天涛,知道这位年近古稀的老和尚,果真动了瞋念。
因而,不少与峨嵋派有渊源的人,俱都认为江天涛的话,说的太夸大了。
就在群豪心念一动,尚末开口的同时,场中已有了变化。
只见飘洒卓立的江天涛,剑眉一轩,朗然大声道:“老禅师注意了。”了字出口,身形如电,蓝影一闪已到了“斑霆”禅师的右后方,身形之快,较之方才不知快了多少倍。
斑霆禅师,久经大敌,知道江天涛已到了身后,大喝一声,左掌一招“倒打金钟”,右袖趁势扫回身后。
江天涛的身形末汀,就在斑霆禅师两招齐出的同时,他已到了斑霆的左侧,恰巧避过斑霆的左掌右袖。
紧接着,出手如电,右掌疾按斑霆禅师的左肩。
高霆身为一派掌门,身手自是不凡,掌袖击空心知不妙,疾演“脱袍让位”,点足向前斜纵。
但是,江天涛如形附影,紧跟斜纵,右掌仍轻巧的按在斑霆禅师的左肩上。
斑霆禅师惊觉左肩被触,心中不禁大骇,但他不知江天涛念他身为一派之尊,顾全他的颜面,希望他知难而退,倘以为江天涛末能及时出手,以掌沿轻轻触及,即使如此,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于是,大喝一声,疾演“灵犀望月”,身形倏然回转,一招“开天辟地”,左掌横劈江天涛的胸前,右掌猛向江天涛的小腹推去。
江天涛见斑霆禅师仍不识趣,心中不由生气,一声怒哼,身形不汀,一式“虎踞斜步”,侧身已到了斑霆禅师右,同时,疾演“神龙探爪”,暗用二成真力,轻巧的点了一下斑霆的曲池穴。
高霆半身一麻,身形不由一个踉跄摒息静观的群豪一见,立即掀起一片骚动和惊啊。
高霆禅师老脸一红,凶性大发,急定身形,厉喝一声,一个“怒龙翻身”,疾演“五雷贯顶”,运集全身功力,猛向身侧的江天涛击去。
但是,就在他翻身举拳的同时,江天涛已到了他的肩后。
江天涛见斑霆禅师,继续厚颜出手,顿时大怒,如不在第三招上胜他,势必落个夸大其词,只得大喝一声:“老禅师请恕在下失礼了。”说话之间,疾如电闪的一掌,已击在斑霆禅师的后肩上。
斑霆一声轻哼,踉跄前冲数步。
由于江天涛是以“借力使力”的巧劲“柔”字诀,加之仅用四成真力,是以,斑霆禅师前冲数步,立即刹住身形。
这次群豪看的清楚,立即暴起一阵惊人欢呼。
斑霆禅师急坠身形,转身怒目望着江天涛,一张老脸只气得青一阵红一阵,久久才切齿恨声道:“江少堡主,你施展是什么掌法?”
江天涛见斑霆连番厚颜出手,心中已是怒火高炽,这时见他又老着面皮发问,只得沉声:“排云掌法。”
斑霆禅师霜眉一轩,立即厉声道:“老衲十五年来,私下曾邀令尊江老堡主,先后三次交手观摩,每次均在百招以上,从未见令尊施展过今天的这三招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