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这回事敲门声。
李强不理。
“笃。”
“……笃笃。”
“……”
对方很执着,但是敲门的声音很小,节奏里似乎带着胆怯,恐惧。
李强被吵得不行,只好再次开门。
换人了,这次是个三十好几快四十岁的,半老徐娘,身材丰腴,神情有些怯弱。
“阿姨”又递上一张纸片,还是刚刚的字迹:
李强在想,这样下去待会儿会不会来个六十的。
无奈,他拿过纸条,在上面写了句话,把门关上。
纸条上的话是:
【胡总,你可能误会了,我真的不是什么股神,杨总的事,就是碰运气而已。我不懂股票,现在自己手上连一股都没有,给你写了,明天跌死……】
……一晚无事!
隔天,1992年10月2,本就热得不正常的沪市开盘大跌,指数下挫持续不止,狂热的股民们如同通红的炭火被兜头交了一盆冷水,开始产生逆向恐慌情绪。
与此同时,10月5日认购证第二次摇号就在眼前,更多的人,都把目光和期待放在了即将发行的新股上。
疯狂抛售。
一片惨绿。
李强的原意当然不是预测走势,他的意思就一个,对不起,这活我干不了,干了要出事。
重生以来除了认购证,他本身实际连一张股票都还没买过,在记忆中仅有的那几只神股出来之前,股神个花点点鹌鹑蛋。
但是胡彪碇不这么认为。
杨礼昌从认购证和股市上攫取的财富,他大概听说了一部分,有人推测说,最后可能是两三千万。
这才多久?
都说走私佬最赚钱,比起这个股票,还是差得太远。
杨礼昌以前不会这个,这是他们那拨人都知道的事情,尽管杨家是他们那里的头一份,杨礼昌也很能耐。
当时招呼打完,门关上,杨礼昌笑着小声跟身边他自家叔叔说了句“我这回说实话还多亏了外面那个小年轻”。
声音小到大家都没听到,甚至都没注意到。
胡彪碇也没听到,但是看到了,跑海的时候风浪里说话也是不容易听到的,胡彪碇海上半生,早年练下一项特技,看一眼口型,就能把话读出来。
股神这个词是他最近在沙龙听来的,这年头民间到处是“传奇”。当时他就想,点拨杨礼昌赚了几千万的人啊……原来这才是真股神。
没张扬,这事杨礼昌明显都在藏,傻子才张扬,胡彪碇假装上厕所,花钱从服务员那里弄到了李强的房间号。
真心诚意送了两次女人,对方都没要。
胡彪碇有点光火,他觉得男人不差钱了之后不就这点事,女人不就是嫩的和熟的,单个的或成双的……还要怎样?
难不成要骑大洋马?
那你倒是说声要什么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