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后,王福扶着沈云仪要退出去这个险地,但是顾明德却对现场的混乱充耳不闻。
仿佛楚云起的狗急跳墙,耳边的哀嚎声和死伤无数的亲贵大臣以及近在咫尺的危险都不存在一般,他满身满脸的都是自己呕出来的血,面色透着青白,一双眼睛却只是哀哀的盯着沈云仪。
丝丝的抓着沈云仪的衣角,双膝一软,竟然就跪倒在沈云仪面前。
“阿仪,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求求你了,你别。。。。。。你别不要我。”
他仰视着沈云仪,孩子一般,无助的求。
好像那片紧紧抓着的衣角,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块浮木,是他唯一的救赎。
沈云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眼没有一丝温度和怜悯。
毫不犹豫的抽回了自己的衣角。
“滚开!”
她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冰冷的语气里透着十足的厌恶,好像面前的人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沈云仪拂袖离去,转身时,外衫宽大华丽的衣袖扫到了那个装着他们孩子的小坛子。
坛子跌碎,鲜血和血肉洒了一地,蜿蜒在顾明德面前。
提醒着他眼前发生的一切。
“啊!”
顾明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野兽般的哀嚎。
随即直直的朝后倒去,整个人透着一股绝望的死气。
沈云仪冷眼看着,毫不犹豫的倚靠在王福身上离去。
世间最毒的毒药,藏在了最美最艳的口脂里,在每一次唇齿交接时,由他们俩一同吞下。
毒素在他们体内,积少成多。
她有耐心慢慢来,让御医都看不出端倪,只当是他真的因为脾气暴躁,染上了头疼的怪病。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又如何,她只要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