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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另两人齐声震惊道。

晏尘水疾声说:“振宣军不是在前线和西凉人对垒吗,他们内部爆发了兵乱,肯定会影响到整体的布置,那这西凉人不得趁机打过来?”

柳从心跟着问:“廷议有结果吗?怎么解决?这要是不快些把军粮续上,军队彻底乱了,就神仙难救了吧……”

虽然战火从未烧到过中原腹地,对宣京住民影响最明显的也就是换了条琉璃街,但战争爆发一年多,光是听说各种传闻就触目惊心——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国家的军队能取得最终胜利。

“这个结果是有的。”贺今行将许轻名那封奏折,准确地说是“请罪书”,跟他们简略地提了提。

“江南总督许轻名……他是不是秦毓章的学生?”晏尘水回忆道。

贺今行轻轻颔首。

柳从心惨淡一笑:“怪不得,陛下对我的举告不予处理。”

晏尘水这样不喜欢叹气的人都忍不住叹了口气,“像这等军情大事,陛下还得依靠秦相和他的门生,依靠秦党。别说一封举告信,就算再被弹劾一百次,短期内,秦相也是不会有任何事的。”

“而且,为了前线的军队能尽快地拿到钱粮,我们是不是还得希望秦相爷好好的,连病都不要生?”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憋屈,令他感到有些难受,仿佛遇到久久不能侦破的重案,因此抓耳挠腮地试图找出其中盲点。

倏地灵光一闪,真让他想到了,“凡事都有两面,按照我们前面的说法,虽然现在得盼着他好。但是等到江南路把筹措好的钱粮运送到苍州,振宣军重整旗鼓,打赢了西凉人,秦相爷是不是就没有倚仗了?那个时候,他就算下大狱也不会影响到国土得失了吧?”

贺今行顺着这跳跃的思维,思索道:“话糙……理不糙?”

他与柳从心对上视线,慢慢说:“战争总会结束,我们现在确实不好做什么,但也绝对不能就此松懈。”

“对,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到时候给他来个大的。”晏尘水也看向柳从心,“你不是有证据么,趁着这个机会都找到手里,越多越好。还有那本账,你要不要拿来给今行看看,他记性可好了,过目不忘,万一被毁了,我们还能再默写一份。”

这人的话又多说得又快,柳从心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插话,只能频频点头表示同意。

贺今行知道他一提到刑案与牢狱就容易兴奋,倒了杯茶给他,以此堵住他的嘴,然后给自己和柳从心也倒了一杯。

“对了,今行你说的这些,是不是都不能泄露出去?”晏尘水仍然盯着柳从心。他本是严肃的长相,长期浸淫刑狱,更加重了这种气质。只是因时常带着笑而显得亲和,一旦笑脸消失了,本相陡然暴露出来,很能吓唬人。

贺今行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自己认为柳从心是可以信任的,便折中道:“嗯,是秘密。”

柳从心举杯,以茶代酒,回应道:“我们的秘密。”

三只瓷盏清脆地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为治疗断肢而压出的‘褥疮’?”

秦毓章端坐在桌案后的圈椅里,捻着指尖寸长的纸条,复诵出声。似乎觉得有趣,还微微笑了一笑。

“相爷这话是何意?”钱书醒将一方古旧的砚台放到桌案一角,问罢又介绍说:“这是景书小姐特意为您寻来的。”

“没什么意思。”秦毓章瞧了一眼,一语双关。他并不热衷收集砚台,只是要给有求于他、向他示好的人一个能摸得到的点。

钱书醒了解这位的脾气,没有再多嘴,默不作声地抱走已经被处理好的一摞文书。

再回转来,秦相爷写好了一封信,吩咐他:“交给最得力的人手,以最快的速度,送到轻名手中。”

“是。”钱书醒领了信,即刻安排下去。

三天不到,这封信就送到了许轻名手中。

“比预料的晚了好些天啊。”许轻名坐于船舱里,身在油灯下,裁开信封,看罢,久久不语。

康琦年陪坐在侧,知道他这是收的回信,就说:“看来相爷将制台那封请罪书递上去了,陛下怎么说,可是要制台进京一趟?”

先斩后奏加征税赋,不管结果好与坏,都是需要进京述职的大事。

许轻名没说什么,将信纸送到跳跃的烛火上,看着火舌舔上来,将满篇黑字吞噬大半,才于舷窗扔进江水中。

康琦年感觉不妙,“这是何意?难道相爷有其他命令?”

许轻名仰躺下去,上半身露出舱篷,靠在船尾,抬手示意左右的两船临州卫都散开去。

江面泛起波纹,带得他这艘小船一起摇晃,满天星辰也跟着晃啊晃。

“振宣军因断粮而爆发兵乱,我们筹措的钱粮正好能解这回的燃眉之急。陛下让我带着税收账目进京。但是,老师说,税目杂多,百姓抵触,需要一些足够多的时日,我们才能筹齐钱粮,再押运去苍州。”

“相爷这是要我们在江南多磨一些时日?”康琦年会意,因而更加惊讶道:“可是我们已经收齐了啊,就在您上书之后的第三天,您不是就附信跟相爷说了吗?难道他没收到?不,这不可能啊!”

许轻名当然知道信件不可能没有送到他老师手中,“老师的处境不太好。我在江南能拖多久,就能给老师争取多少转圜的时间。”

康琦年怔了怔,讷讷地说道:“可苍州那边拖不了啊,晚一日,振宣军就多一批饿死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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