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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337(第31页)

“王大人你说什么?”李侍郎傻眼,疾声道:“那消息上可不是说这么的啊!”

王玡天嘴角微微升起一点弧度,不紧不慢道:“那李大人说说,是什么消息、怎么说的?”

“你,你——”李侍郎“你”啊“我”的说不明白,几步跳出来向皇帝说:“陛下,王大人说的这些我都不知情啊!”

王玡天笑了:“那妇人私下找的我,李大人当然不可能知道了,你要是知情才奇怪吧?”

李侍郎一噎,引得明德帝皱眉:“你脑子是不是还没清醒?退下。”

“陛下息怒!”这人又赶忙回列。

前一排的王正玄见状,趁机转头小声质问王玡天:“那妇人真来找你了?我怎么完全没从你那儿听到一丝半点消息。”

后者答:“不过一小事,相爷公务繁忙,没听说也正常。”

“小事?”王正玄看他的目光里充满怀疑,“你又搞什么名堂?”

王玡天却不回他了,再度向上首:“陛下,臣把人带来了,请容许通传上殿。”

明德帝嗤笑,玩味道:“一个个都把朕这里当什么,满口胡言乱语想说就说,想翻就翻,成何体统?既然她敢翻供,那就传上来看看,谁给她的胆子当朝欺君!”

“是。”顺喜领命,吩咐下去。

一声接一声的唱名传出大殿,广场以东,连片的殿宇屋脊上空泛起渐变的灰白。

大雨放缓了时间,但无法阻止天亮。

沉寂一夜的荟芳馆于辰正开放,三三两两结队的士子们鱼贯而入。

他们带来的伞没有放在桶里,而是垂挂在围着照壁三尺、悬于地面三尺的网兜中,下方是专门开凿的沟渠,沥下的雨水滴进渠中惊动游鱼;或是就着撑圆的伞花沿廊檐吊高一丈,既能遮挡斜洒游廊的风雨,也可将专门题在伞内面字与画展示给往来之人。

上一场雨已过去好几日,在伞上花了心思的士子们终于有了再次一较高下的机会。这小小的伞就像召开文会之后的整座馆阁,无处不风雅,风雅之中无不暗含机锋。

直到辩议将开,负责主持的馆丞宣读完文会的规矩,照例环视全场高声询问:“廿五第一场,哪位贤才有胆量敢为人先,上台来占据擂主之位?”

话落下,士子们都有些踟蹰。文会已论十八日,好起论调的大都被说遍了,这两日就冒出不少生僻或者难辩的题义。首擂固然易出风头,但若是一两炷香就被攻下来,那就扬名不成反倒丢大脸了。

一些士子便互相推举谦让起来,这时,忽然有人朗声说:“我来。”

声如古琴泛音,登时引众人侧目,纷纷望向源头。

只见入口处绘着“兰亭雅集”的照壁前,有个修长的人影撑着一柄油纸伞向他们走来。伞面纯素,连颜色都是用旧的姜黄。

如此不随大流的做派,若说是因囊中羞涩,可这人又身着一套明青渐碧的锦袍,簪一支色近松绿的玉簪,不似家底欠丰。再观行走气度,斯文从容显然是他们之中的一员,可细品起来又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这人是谁?”不少疑问环绕台榭水阁发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他不踏两侧游廊,径直沐着雨从中庭走向高台,踏上台才收了伞将其靠着柱子放下。

馆丞目露赞许地迎他,“后生有胆气,不妨报出名来,让众人知晓。”

他拱手向馆丞,向他面对的士子们作礼,转过身再向另一面的士子们一礼,袍袖如翅羽扬起又伏落。

“稷州裴明悯,见过诸位同道中人。”

籍贯与姓名一出,台下四面皆惊。

“原来是裴小君子,怪不得有如此风姿。”

赞叹过后,立马联系起当前时事。

“裴公子上月不是扶灵回稷州了吗?怎会出现在此?”

“你可已听说舞弊案另爆隐情,被翻出来重审了?”

“你爹孟檀公是被泼了脏水!”

“你是因为这件事到京城来的吗?”

“不知令尊身体可好?”

……

半座荟芳馆都炸开了锅,许多疑问一股脑儿地涌向裴明悯,却没有给他留出回答的空间。

一名坐席在游廊的士子踩上栏杆,吸引了周围的注意力,他拱手道:“在下曾受孟檀公一书之恩,今朝目睹他受如此污蔑,正愁不知如何为他出这一口气,裴公子就来了。如果裴公子打算为孟檀公做些什么,不论何事,某都愿助公子一臂之力,还望勿要拒绝。”

“对!”另一个方向也有人站到桌案上,“孟檀公就算辞去相位,亦是清流鸿儒,执士林之牛耳,岂能继续蒙受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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