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要不要叫她起来吃点东西?”
应承泽:“她不会领情的。”
“你怎么知道的?说的你们好像很熟一样。”
应承泽似乎在打量她,因而过了一会儿才说:“她面相就那样。”
“诶,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你竟然迷信那玩意儿。”
应承泽没有回答,刘岩也没再追问,一分多钟后,吸溜方便面的声音此起彼伏。
面相真的完全是迷信吗?
李藜的手指隔着毛巾抚摸自己的五官、脸型,自然而然回忆起李德清的话。
“你看她长的那样子,像是晓得别人为她好的人么?”
这话是张英莲劝阻李德清暴打李藜时,李德清脱口而出的话。
李藜停止手指的动作,强逼自己适应车厢里的方便面气味。
薄情寡义就薄情寡义。
薄情寡义又不犯法。
李藜像是念经文般重复默念着这两句话,又渐渐回到半梦半醒地状态。
半夜李藜被尿意憋醒,起来上了厕所,又躺回床上,这一躺便躺到快下车的时间。
她起来喝了些水,用湿纸巾擦了把脸,拉出行李箱,等火车靠站。
刘岩是个挺热情外向的人,见她收拾停当,便问:“你怎么都不饿?这二十多个小时里就没见你吃东西。”
“晕着车没感觉到饿。”李藜为了不让自己的视线飘到仅一臂远的应承泽身上,牢牢地盯着刘岩。
而应承泽全程没有一丝一毫要搭理她的样子,冷漠的好像她不是跟他分过手,而是跟他离过婚。
火车到站广播响起时,刘岩推着行李箱说:“我家很凉快,你们要不要到我家玩?”
李藜等原本等着应承泽先回答,但他耍高冷,稳着不说话。
她只好礼貌与刘岩聊起来,“你家是哪儿的?”
“四河,离仰天镇不远,冬天会下雪。”
“那夏天应该是挺凉快的。”
刘岩进一步邀请:“不然,你们今天跟我一起回四河?”
“那就不了…”
从李藜身边挤过,又挤过刘岩身边的应承泽无情挑破刘岩的目的,“你想邀请她,别把我拉上。”
他到一溜烟儿似的离开了,留下李藜和刘岩尴尬地望着对方。
看似热情外向的刘岩,脸慢慢变得通红。
李藜脸皮厚些,大方应承他的好意:“以后有时间,我去找你玩。”
“真的吗?那我们留个电话,方便联系。”
刘岩正掏手机,后边的乘客开始催促,两人只好匆匆往前走,下到站台。
李藜和刘岩互留联系方式的时间,应承泽已经随着人流出站,他们连他的后脑勺都没看着。
后面有一周的时间,刘岩每天都给李藜打电话,说的内容都是天气、饮食、学习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