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又深又重,攫取她口中所有气息,将一切都无声倾诉在唇齿之间。
感觉快要不能呼吸时,明霁这才慢悠悠地放开了她。
眼前一阵阵发黑,沈灼华双眼水濛濛,细细地喘着气。
明霁望着她道:“这就是我所求。”
沈灼华定下神看着他,没说话。
那双眸子里永远气定神闲,连半分情意都不肯施舍。
他伸手握住了沈灼华的手,近乎偏执的语气:“说话。”
沈灼华有些负气,故意哂笑一声。
“与我有何干系?”
明霁蓦地松开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漠然道:“可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并非你手中随意摆弄的玩物。”
——
御前太监的通传声一来,殿内即刻传来应答,唐宛白对着传话的太监笑了笑,这才端着托盘缓步而入,对着书案前的帝王行礼柔声道:“陛下万安。”
只一句话,李元琛的眉头便已经舒展开来,“这些事交给宫人做就行了,你还怀着身孕,何必如此劳累。”
“早就说过,你与朕之间,不必在意这些礼节。”
“总不好坏了规矩,何况这也累不到臣妾。”唐宛白说着,微微一笑,放下托盘,又捧起碟子放在李元琛面前。
李元琛笑着拿起一块芙蓉糕。唐宛白盯着他看了片刻,视线又移到案上的奏折文书上,神情微凝。
李元琛看着唐宛白这般模样,心头一跳,总觉着眼前人有些怪异,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何。
从在王府起,众人都言他对唐宛白宠爱过甚,将来势必会恃宠生骄,可唐宛白不仅没养成嚣张跋扈的性子,反而变得更加柔和。
可就是这样的变化,让他觉得,两人的心好像不如从前那般了。
见唐宛白迟迟未回神,李元琛才问:“怎么了?”
唐宛白一愣,抬眼见李元琛并未有探究的意味,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兴许是因为有孕,臣妾近来总爱出神。”
李元琛闻言,皱了皱眉,又松开,道:“阿宛。”
这是唐宛白的小名,自全家被斩杀流放,这世上也就只有李元琛会这样唤她。
他盯着唐宛白:“有什么事一定要同我讲,就想从前一般,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唐宛白努力笑了一下,用和从前一般无二的语气道:“好。”
可越笑,却越觉物是人非。
这声阿宛,既熟悉,又陌生。
用完糕点,唐宛白又执意在御前磨墨侍奉,李元琛不忍,不出半个时辰,便放下了那些文书,拉着唐宛白去寝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