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到底是什么门道?当细思,这里肯定有门道,恩相那般人,那是一般人?
韩世忠起来了,他不是说话,他是去捡那人头,先看几眼,打量一下这个唐州兵马都监,这直娘贼,就长个短命相。
他自出门去,去把这人头处理一下,当派个人骑马扔远点,主要是军营之内,都是生活区域,扔哪都不合适,埋还得埋深,挖坑也麻烦。
只管也回自己部曲,寻人去扔,便也眉飞色舞去说,这般传奇,哪个听来不有趣?
那苏武哥哥,是为他自己一人争钱粮吗?那自不是,兄弟们都受益,多分一个钱,那也多买一个面饼。
韩世忠高兴去说。
刘延庆的大帐里,众人也散了去。
却是刘光世还在,刘光世问得一语来:“父亲,那苏将军,当真豪杰也!”
刘延庆点着头:“你啊,往后要多与他亲近才是,你们都是年轻人,定也好意气相投,与他亲近,将来多是好处。”
“知晓的,父亲放心,我自知晓,我都已然与他盟誓结义了一番。”刘光世才与父亲说出结义之事来,只因为这种事,在军中多少还是犯忌讳,还怕父亲不快,此时说来,那就无妨了。
刘延庆闻言,当真点头:“结义之事,做得极好。”
“还怕父亲不喜,他还与韩世忠也结义了。”刘光世如此一语。
“极好极好,无甚不好。”刘延庆点着头,既是儿子的结义兄弟,那句“子卿”便也更好叫出口了。
此时苏武大帐里,那也是热闹非常,只看武松绘声绘色来说,说的也是那八万大军之中,哥哥拔刀暴起就杀人,那些军将一个个目瞪口呆面色煞白。
哥哥当真威势惊天!
我武二也不差,便是拔刀一语,把你们都杀了!
众将个个不敢直视……
提着人头,潇洒出门去,八万大军,莫有一个敢动!
“好!”
“哥哥好威势!”
“将军威武!”
众人喝彩连连。
苏武却在小帐之内热水擦洗,听得大帐之中喝彩而起,也是微微有笑。
日头彻底落去,只待洗罢一身腥膻,入得大帐,只看在座大小军将数十人,那是一个个目光如炬来看,如看仙神。
苏武走到正座,左右一扫:“嗯,各自归营,夜间严加管制。”
众将起身,齐齐朗声喊道:“得令!”
声音汇在一起,好似直冲云霄一般,军心士气,不必多言。
众将自出,还有几个军师在帐,苏武便是左右去看,本也都是埋头奋笔,军中案牍,也是繁琐,每日钱粮物资进出用度,都要做账造册,乃至人员归队,如此种种……
忙是忙的,此时皆也抬头来看将军。
苏武眼神扫去,许贯忠满脸是笑颔,朱武有得几分激动,手还捏着笔,也是在笑。
吴用笑是也笑,只待苏武目光一来,连忙低头躲了一下,装作努力干活的样子。
闻焕章笑着还与苏武拱手致意,这军伍,还真是来对了。
却是门外有人喊:“苏将军,枢相有请。”
不见人,听声音,便也知道是程浩。
苏武起身去,看得门外程浩,便是伸手一搂他肩膀,笑道:“子盛兄,劳烦了,来……”
“什么?”程浩不解。
就看苏武从怀中掏了掏,一个白玉箍,也就是一个大半圆的玉环,颇宽,两头有洞,绳子穿过洞去,可以把头固定在箍之内。
孟玉楼置办,苏武不戴铁盔的时候用来箍髻,刚才洗刷的时候取了下来,此时便是送给程浩,还笑:“还望程编修在枢相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才是……”
自是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