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人答:“呃……呃……庞尚书下城去了。”
“我看到了,为何啊?”方杰再问。
“不知,我也不知……”
方杰已然来不及多想,只管呼喊:“快,快下城去,着二阵上城去!”
令兵自又飞奔,且不说来不来得及,就说那边城头阶梯,拥挤无数,哪里还容得二阵之军上城去?
只管是武松带着官军铁甲,跟着庞万春,飞奔就下。
一切都晚了,庞万春上城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一切都晚了。
方杰哪里看不到那源源不断上城而来的官军铁甲?岂能又看不到无数官军铁甲正在下那城头阶梯。
一时间,方杰急得大骂:“庞万春误我,庞万春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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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还有理智:“快,着二阵去迎敌,着三阵之兵去堵城门!”
他此时此刻还知道,官军铁甲下城去,定然是去争夺城门,若是城门从内而开,那一切都完了!
武松已然就下了城池,直往那城门奔去,身后源源不断是铁甲。
庞万春,带着麾下之人,却直往那大道而走,头也不回。
倒是雷炯频频回头,他甚至心中已然想到了,想到了是不是自家庞尚书投敌了?但他就是不敢去信,应该是圣公真的开坛做法了吧!
城下部曲无数,一时间也看得呆呆愣愣,有人已然上前去拦官军,厮杀也起!
却是部署全乱,战阵也无,仓促去,一时间又哪里拦得住。
武松只管沿着城墙往那城门去奔,也不远,二三百步而已。
方杰就在城头之上,趴在垛口来看城内,心急如焚也好,五内俱焚也罢,那呼喊之声,好似连五脏六腑都要从喉咙里喷出来一般。
“快,挡住他们!快快快!”
转头去看,那左边城墙,源源不断的官军铁甲,一眼都望不到边了,方杰又来喊:“快,冲上城头去!”
喊声再大,又能如何呢?
方杰抄起自己的方天画戟,脚步就起,往左边城墙去,身后亲兵也有,下面要挡,上面要堵。
他一时间赶不到下面去,那也就只有先把上面再堵。
这小小清溪城池,没有瓮城,但凡有瓮城,许也还多一番应对之法。
其实不用方杰去,那官军铁甲也往城楼这边杀来,只待城道奔去三四十步,已然就是官军铁甲。
方杰又岂能不勇?一杆方天画戟,上前就捅破一个官军之铁甲,把那官军当场捅倒。
却是官军更多铁甲也来,诸般兵器在挥舞。
方杰更向前去迎,口中也大呼:“打,快打快打!”
此时再看,密密麻麻的不是贼军了,反而是官军,打杀一个两个,也解决不了那密密麻麻官军铁甲压迫之力。
方杰再如何向前,脚步也频频在退。
那城下,更是激战连连,无数的贼军也在拥,无数的官军也在冲,城门说到就到,着实是城下之贼,一时间反应不及,更也是这城池着实是小,二三百步就到城门。
城门之后,堆了许多重物在门后,其中多是条石,武松把兵器放在一边,上前就抬,二三百斤的条石,他一人抱起,还能从容放在后面墙边。
汉子拥进来无数,只管去抬!
城门洞处,一时间挤了数百官军铁甲,更也围上来不知多少贼军,双方拉锯对峙,冲杀不断。
却也还有越来越多的官军从城上而下,里也在冲,外也在杀,犬牙交错,混乱不堪。
门洞之内,汉子们只管去搬去抬,甚至还有手递手往外扔。
二三百斤的条石,直有上百之多,在城门之后堆成一个坡道,一个直角三角形,这堆放得也很科学,仿佛一座重力水坝一般堵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