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兹先生的脸裂开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令人作呕的虫子脸,有点像蟋蟀的脸,但还不一样,他比蟋蟀多了三个角。
他朝莱克西怒吼一声,在塔楼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随着能量源的爆裂,他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教堂院里的水塘里。
“呼。”莱克西舒了一口气,她记得这个水塘真的淹死过人,当时是一个孩子,和朋友一起在湖边玩,结果失足滑倒了,就掉进了水塘里,据说是抽筋溺水死了。
故事虽然是这么讲的,但是到一些人嘴里总会变成“这个孩子被东西拖下去了”。
还有人怀疑过长手妈妈,这种传说中只出现在丛林里的怪物最喜欢偷孩子自己养,结果不是把孩子掐死就是淹死。
莱克西对这些谣言一概不信,她当时认为什么吸血鬼,什么狼人,都是骇人听闻。
她看了看身边的三只蝙蝠,一只长着麻花辫,一只戴着单片眼镜,决定改一改自己的主意。
然后她的视线落到了第三只蝙蝠上,发现他左胸口有一道长且深的疤痕。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艾罗,让他落在自己的手指上,先不管这只蝙蝠是怎么做到站立在她的手上的。
艾罗低头不说话。
“伯朗。”伊安飞到她面前,“罗斯之前和我们讲的那样,就是那次。”
莱克西心里突然有了一点波澜,她知道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摔成肉饼有玛尔法的功劳,但当她越过伊安看向玛尔法的时候,对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
莱克西举着艾罗走到玛尔法面前:“你知道什么?”她问。
“我知道什么啊!”玛尔法突然从蝙蝠变了回来,站在地上叉腰,“老师,”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避免和莱克西接触,眼睛看向右侧,“不能看我长得像坏人就怀疑我。”
当一只吸血鬼的眼神看向右侧的时候,代表她在撒谎。
莱克西想说你不是长得像坏人,你是疯子,没人能预判你下一步要干什么。
艾罗在莱克西的手心里用钩子轻轻划了莱克西一下,示意她把自己放下。
还是那种怀疑的眼神,玛尔法在这种眼神下露出了自己的标准假笑。这种笑容总让莱克西想起戴斯蒙德弄坏她口红的样子。
“你知道这支口红有多贵吗!”莱克西朝戴斯蒙德大吼,“你弄断一根,就相当于我用锯子锯断你一双球鞋,最贵的那双!”
这个时候戴斯蒙德就会满脸堆笑,力求摆出一副“我的球鞋都给你锯了你就原谅我吧”的架势。
“和她没关系。”艾罗变回来之后说,“我自己不小心。”说完还看了莱克西一眼。
莱克西点点头:“可以找出口了。”她盯着地面上一堆散落的碎水晶说。
能量源被摔碎了,外面的丧尸狂潮大概就这么草草收尾了,莱克西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在任何一部电影里发现过解决丧尸狂潮这么简单过。
你只需要把晶石往地上一推,啪,碎了,一切终止。
有点像小孩子的多米诺骨牌,推倒一个其他的都跟着倒。
她正这么想着,外面突然出现一声丧尸的吼叫,他们齐齐回头的时候,发现晶石已经自己修复了,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快封死路!”莱克西和玛尔法说,指着塔楼断裂的地方。
两个人一起举起魔杖,把这个可以钻进来的唯一出口封上了。
有爪子敲上了他们所在的塔楼,想要进来,但是无法从外面打开这个塔楼的门。
“我想我们需要对关卡进行分析。”莱克西盘腿靠在塔楼的墙角,提出,“有人能画一下生命之树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玛尔法的。
果然,玛尔法也快速举起了手:“我来!”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开始用魔杖在空中画圆圈,所到的地方都留下了白色的痕迹。
“这是ainsophaur,也就是无限虚空里的光,”玛尔法在画到第三个大弧的时候说,“往下就是创世闪电。”
“我觉得,我们在这。”玛尔法指着代号七、八、九之间的三角形,“这个三角形叫星光,也就是我们的人格,”她敲了一下这个倒三角的最上面一条线,“在这,这条线代表严厉的惩罚,一般是为了做错事的人们准备的。”她思索,“我们中间有人犯了不可饶恕罪吗?我是说目前。”
在场的几个人都摇了摇头。
“呃,玛尔法。”莱克西站起身,“有没有可能,不是我们中间的人犯了错,而是他们犯了错。”
艾伦因为暴力和故意杀人估计也活不了太久,很快就会被抬上电椅,艾弗里也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惩罚,虽然只是在幻境里面看到他们受到惩罚,但也足够能让莱克西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