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发玉珏之力,踏足江面。
我四顾茫然,焦急大呼,“韦野是图,韦野是图!”
洪水殇殇,但我的韦野是图却不见了。
我召唤一切的影器。
影器在水下潜行,我踏江而下,一路狂奔飞驰!
我足足沿着河道来回往返了十几遭,甚至找遍了近海。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那一曲滔滔东逝水,似水流年。
听起来还是千年以后的味道。
好像歌唱,又好像悲泣,却总也不肯为人们稍稍缓一缓脚步,好来让我们捡拾弥补心中的遗憾。
我这样一个热血男子,到了最后只找到了无数的鸡鸭鹅马牛羊,人。
将它们与他们逐一救出水面,我累了倦了,实在没办法了,就趴在橘子洲头失声痛哭。
哭到无泪可流了,我继续来回往返寻觅,“韦野是图,韦野是图,我的野是图,野是图!”
“各位大哥大姐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你们看到我的野是图了么?”
我粉雕玉琢的新生儿,眉眼如画,不哭也不笑,天然有冷眼,仿佛生来就在嘲讽这个荒谬的世界。
我的野是图,爹没用,你的母亲为了生育你,差点肉身溃败而亡,你来到这个世界,爹却怎么也找不着你了。
这一场没有风雨的洪水,甚至将橘子洲头都冲刮走了小半截。
我粉雕玉琢的野是图,不过初生婴儿,她如何能抗拒天地之力,在洪水滔天里赢取一片生天?
唯野是图不过孩子母亲的妄言,为何老天要妄听,竟至于突如其来一场洪水殇殇,夺走了我的小宝贝?
我亲自入水,又将大浣剑江过了两遍。
我心力交瘁,我于是倒下。
我怎么甘心。
欢生不能常伴,韦野是图又就此消失。
我昏厥中还在呐喊,“我不能倒下,赵饼你要坚强,你要将野是图找回来!”
我喊着喊着,就突然泪流满面。
迷迷蒙蒙中,有人在给我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