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执秋问道:“金司马,这是怎么回事?”
金司马辩解道:“这有什么?我昨日穿的长袍,今日清洗了一下。我有两件一模一样的袍子也犯法吗?”
薛执秋:“真的是昨日所穿长袍吗?既然问心无愧,为何不挂在外面晾干?”
金司马瞪着他,不悦道:“你说为什么?昨夜刚刚下完雨,我自然是担心天气,担心一会儿还要下雨。”
薛执秋仍旧:“昨夜下雨,路上泥泞,按照你第一次来到怀德书房的时间,你鞋底和长袍底部应该沾染上了泥土和露水。而按照你第二次进来的时间点,太阳已经将土地晒干,所以是不会沾染这些的。”
“金司马,如今你身上所穿的长袍是十分干净的,可见是特意回来换了一身,为了怕旁人察觉,还换上了一模一样的。”
金司马无话可说了。
这时候,丫鬟道:“我今早看见金司马在自己打水,还想要上前帮忙,但是他摆手说不用,他今日打了好多水。”
一切已经昭然若揭,薛执秋皱眉道:
“你若是早有杀害怀德之心,以你和他的亲近关系,一定不至于使出这般拙劣的方式,让人一戳就破。可见是有什么事情十分紧急,非要立即除掉他不可。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金司马绷着脸:“我是不会说的。”
“啪!”
严夫人冲上去一巴掌打在了金司马的脸上。
金司马一脸愧疚,流着泪跪下道:“嫂子。。。。。。对不起。”
严夫人控诉道:“你刚来时身上只有一件单薄长袍,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我夫君待你如同亲弟弟一般,给你衣衫,与你同吃同睡,没想到你竟然就是这般恩将仇报的!”
金司马对其连连磕头,额头都是血迹。
薛执秋眉头逐渐舒展开:“你不说,我也知晓了,我这就派人去各县,通知他们检查沿海大坝,看看是否有人意图不轨。”
远处天边乌云滚滚,全都向登州而聚,雷声雨声,登州城湿润了起来。
大家只猜到了是敌人要针对登州而行动,却不知道是要如何行动,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送书信之人。
根据守门之人所描述的外貌,初曦顾远昭认定这个人就是甄玉,既如此,便一边派侍卫在城内寻找,二人来到了山上寻找。
谁知到了山上,才发现这里并无甄玉所说的安身之地茅草屋,反而是一片废墟。
甄玉去哪了呢?
废墟里面,是一具男子的尸体。
因为凌晨天刚下完雨,时隔三个时辰又再次下雨,所以这火虽然烧毁了屋子,可是男子的尸体却仍旧保留的尚算完好。
薛执秋亲自来尸检,虽然此人被烧的皮肤焦如炭,但也可以看出,此人绝对不是甄玉。
“他比甄玉个子高身材壮,应当是个习武的男子。”
“他被烧死之前已经中了很多刀,有一刀正好插中了胸口,已经身受重伤。”
由此可以推测,此人便是那个送消息之人,而甄玉只是个跑腿的。
薛执秋评论道:“看来敌人已经先我们一步灭口了,真是狡诈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