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我上周五去拜访的段宏教授组,因多年的经营沉淀,如今组内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人才济济。”方子业道。
“我知道,这没办法!~”
袁威宏点头:“与同济医院比起来,同济医院一直都是贵族,我们医院以前就是贫农,如今才勉强跃迁到了中产。”
“单纯比拼生源我们也比不过他们啊?”
“只能是偶尔捡捡漏。”
“可顶级的天才可遇不可求……”
“如果不是你稳在了这里,兰天罗早就跑了,揭翰估计读博的时候也不会选择留我们这里。”
“听竹倒是天赋、出身、性子都好,但毕竟是女孩子,不太适合我们创伤外科。”
“其他人,如熊锦环、李源培等,都难当大任。”
“如此算起来,当年邓勇教授不把宋毅放跑,他可以勉强算一个最核心的人才储备。”
“在宋毅之后,这么多学生里面,还有如此苗头的,目前都还没找到……”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宋毅选择来我们中南医院,所考虑的并不是邓勇教授,而是想要成为‘鸡头’踩空,应该也是经由高人指点过。”
“只可惜……”
宋毅是京都大学七年制,可能他的研究生导师在他选择读博单位时,就以比较高的视野分析过。
宋毅去了同济医院,最多就是随大流,但是如果可以来中南医院,必然可以成为核心骨。
“师父,以前的事情就不去聊了吧。”
“每一种个性和选择在得到好处的同时,也会必然失去一些东西。”
“我其实也让科室失去了很多展的良机。”
“比如说那几位师伯……”方子业从窗台走回,声色相对处于收敛态。
当时的方子业哪里会站在这么高的角度思考问题,内心里想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伤害过我老师的人,绝对不可能来中南医院任职。
但或许,那时候让刘桥进到中南医院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明面上,所有的好处就都归为创伤外科所有了,而不需要刘煌龙担任‘名誉’牵头人。
……
上午,八点半。
方子业跟着袁威宏等人查完房后,并未第一时间随大部队进到手术室,而是与袁威宏暂时告假后,就再次钻进了主任办公室。
看到了刘唐教授的信息回复今天非手术日和非门诊日后,才锁上了门,将电话拨通。
“方大组长今天怎么得空给我信息啊?”刘唐教授的声音依旧洪亮,仿佛精力无限似的。
方子业与刘唐教授的接触不多,但他留给方子业的唯一印象就是对方的精力充沛:“刘老师,您就莫笑话我了,我算什么组长?”
“都是各位老师们的抬爱。”
“刘老师,我师弟在您那边,没有给您添什么麻烦吧?”
刘唐也是一个非常聪慧的人,方子业只是一提点,刘唐就知道了方子业的来意:“方教授今天的电话,是来兴师问罪的呀?”
“方教授不妨直说,若有错,我改!~”
能混到一个病区行政主任的,就没有一个人是傻子。
刘唐先以退为进了。
方子业道:“刘老师,您这可就给我扣了一顶我都摸不到顶的高帽子了。”
“我只是听我师弟说,他在负责接洽临床试点的时候,对于一些治疗方案不是很懂。”
“刘老师您也知道,我与我师弟与刘教授您不一样,我们是创伤外科的学生,对其他亚专科的了解都不算多,所以,这个课题的化疗方案,还得依托骨病科的诸位老师费心。”
“我们从不担心化疗方案的问题,也无法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