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宝大惊失色,一面告罪,一面上前作势要将刘今钰的腰压弯,要将她的双腿压倒。
“刘今钰!淑人面前,岂能放肆!”
然而刘今钰高大健壮,哪是一个老太监能撼动的?
她轻轻一挣扎,廖宝便倒退几步,险些摔倒。
老妇女又怒又惊,指着刘今钰骂道,“贼妇!贼妇!”
刘今钰平静回道,“这便是江川王府的待客之道么?”
老妇女呵斥道,“你一个贼妇?真当自己上得台面?”
刘今钰微微一笑,“我上不上得台面,要看台面好大。”
老妇人一时没明白刘今钰的意思,愣在原地,倒是满脸怒火和惊恐的廖宝声音颤抖。
“刘今钰,你好大胆子!真以为我江川王府好欺负?你对淑人不敬,便是把你打杀,也没人敢说半句不对!”
“我还是那句话,这便是江川王府的待客之道么?”刘今钰对廖宝的威胁不以为然,“若是如此,我现下便走。”
老妇人脸都红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未免……”
“赐座。”
一道无甚奇特的声音打断老妇人。
但就是这道声音,让怒气冲天的老妇女顿时哑火。
门边的廖宝颇感疑惑,但他不但不敢有任何质疑,还立即麻利搬来椅子,让刘今钰坐下。
刘今钰笑道,“多谢淑人。”
高氏睁开眼睛,轻轻放下佛珠,打量刘今钰许久,才缓缓说道,“难怪……难怪说出‘我是男人’那番高论。天下有你这等奇女子,倒是令人……唏嘘。”
刘今钰道,“淑人谬赞。”
高氏轻笑一声,老妇人则是低着头,撇了撇嘴,不知是不赞同高氏对刘今钰的评价,还是不满刘今钰的回应。
沉思片刻,高氏说道,“你们下去。”
廖宝惊诧地抬起头,老妇人反应更大,焦急的神色似乎是想要劝说。
却不想高氏平淡的一个眼神看去,老妇人立即面色苍白地缩回身子,说了声告退,便同廖宝离开了。
等待片刻,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高氏才道,“你且说你的法子。殿下如何能如愿袭那郡……”
高氏看着她说道,“你若是寻我开心,廖宝那话便不会是假的。”
刘今钰知道高氏说的是廖宝所言的“打死”那句,但她并无异常神色,只笑道,“简单,只两个字,银子。”
高氏没说话,静静看着她。
“大王殿下流落民间,受尽欺辱贫困之苦,定然想要报复回来,是以会比寻常富贵子弟更爱金银。报复一事,江川王府不能插手,所以只能在送银子上下功夫。”刘今钰道。
高氏皱眉,脸上显露出些许嫌恶,“这便是你的法子?你何必来见我,你多花些心思做出玻璃镜来,何愁没有银……”
高氏的话戛然而止,她眼中冒出火气,“你在怀疑王府?”
刘今钰笑道,“不敢。”
那些假冒校尉之人,既然敢喝毒药自裁,为何会答应放走杨文煊?
或许是中了计,真信了她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