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溪宫从外看着清雅,里头可不谓奢靡。
太后坐在主屋,眼睁睁看着要磋磨的人被轿辇抬进来。
姚太后气得站起身,“皇后真是好大的排场啊!”
“过奖,”裴沫端着笑被杨柳搀扶下轿辇,闻言只是温婉一笑。
“这不是太担心太后的病情,担心赶不及见太后最后一面。这般看来本宫真是来对了,一来,太后病就好大半了。”
太后气得脸发红,她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咒她死?!
两边气势分毫不让,裴沫直接走到太后面前坐下,端起杯盏看了两圈,没有入口。
姚太后也冷下脸,带着指点的意味道:“皇后,哀家知道皇帝对你一片深情,不过帝家还需开枝散叶,你知道吧。”
裴沫笑笑不置可否。
太后见状,不得再次道:“皇帝如今后宫空虚,若是你一直没有身孕,或者有了身孕之后,皇帝该谁照顾?”
裴沫满不在乎,“陛下有手啊。”
姚太后眉头紧蹙,看着裴沫散漫的啥表情就来气,声音威严,“不管怎么说,皇帝这个妃子必须纳。”
裴沫终于说,“太后这么说,是有人选了。”
“乌涂公主就挺好。”
女孩不卑不亢,面对她讥笑一声。
“怎么,乌涂公主不是心悦齐王么,怎么又看上皇帝。”
太后脸上一僵,她没忘记乌涂夕对着她大放厥词,说自己要嫁给霍凌的情形。
裴进也有个尚书的位置,裴瑜作为尚书府明面上的嫡女,对于霍凌在朝堂上益大于弊。
暂时还不能与尚书府和闹掰。
“乌涂公主来大昭是来和亲的,为了邻邦友好,皇后你和皇帝说说,你若是不说,便是犯了妒!”
“本宫正好喜欢成人之美,若是太后执意……”
太后赞许点点头,心中嘲,皇后又如何,还不是怕被休弃,她随随便便说两句,犯了怯。
只听裴沫后面到:“本宫大可以送到太后床上。”
“你说什么?!”
“哦,”裴沫从善如流改口,“太后执意,本宫也可以将太后送过去!”
“荒唐!”姚太后拍桌,奉茶的宫女低头,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裴沫依旧笑眯眯望着她,把玩手中的茶盏,若是从后面,和霍咎发怒前的模样一模一样。
“给哀家跪下!”
裴沫摔了杯盏,猛地站起来,本来的打算一转,将手揣回袖子里,掏出帕子,楚楚可怜道:“太后这是什么也意思?”
“哀家要你跪下!”
裴沫西子捧心,柳眉弯弯,“就因为我不愿意给陛下纳妃?”
她情绪转变太快,姚梳有些不解,但是难得裴沫落于下风,姚梳忽略心底那一点怪异。
“妒忌不是一国之母该有的,你不愿,这个皇后自然有其他人愿意。”
“本宫是大昭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