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紧手臂,将橠白抱紧。
陆归舟不知自己已然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只那种劫后余生之感却莫名的愈发浓郁……
嗖的一声,冷风吹进,二人齐齐一抖,而后双双抬头,望向了门口。
门板已然被橠白一掌劈碎,嗖嗖的冷风正顺着那缺口处呜呜灌了进来……
陆归舟不语,只一味地扬着嘴角,心中暗道橠白竟然为了他连门都劈了,当真是好爱好爱他呢!
橠白:“……”
——————
聂秀饮了橠玦的两滴血,同陆归舟的情形相差无几,不多时便悠悠转醒,且周身的不适之感尽数消除。
聂秀醒来,第一眼瞧见的便是橠玦。
她蓦的一惊,当即便自床上坐起了身来。
橠玦先是一喜,随即急忙解释道:“是你晕倒之时打翻了茶盏,我听到响动,这方才破门而入的……”
聂秀闻声,自瞧向了橠玦,微微颔首,便是一番道谢。
橠玦听她道谢,紧接着便又是一番莫要客气的言辞,一来一往间,那暧昧不明的气氛竟就蓦然增添了许多……
——————
陆归舟与聂秀大病初愈,橠白与橠玦暗暗松了口气,暂且安生了一日。
翌日一早,这四人竟又双双吵了起来。
原因,无非亦是因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离奇风寒。
早膳之后,陆归舟便要到外边去查看一番,他觉着,这场怪异且突然的风寒定然是瘟疫,自己虽是好了,可丁蓬李虎尹颂他们尚不知如何,且还有这县城中的百姓,不知道被波及了多少。
橠白一听他要出去,如何能允?起初,她并不知瘟疫是甚,可自陆归舟的种种情形她也瞧得出瘟疫是何等的恐怖之事。
正因如此,她怎能让陆归舟出去自寻死路?
但陆归舟的想法不同,他自觉身为百姓父母官,在县城中冒出了瘟疫之时,他怎能只顾自己,置那些百姓而不顾?
因此,他觉着自己一定要出去查看一番,为下一步的防疫做布署打算。
橠白径直将大门堵住,张开双臂,拦住了陆归舟的去路,无论他如何言说,她就是不肯让开。
陆归舟无奈,只得哀求道:“橠橠,我身为此处县令,如此严重的事我怎能坐视不理?这瘟疫蔓延的快,这县城里的百姓不知已是何等样貌了!我怎得也得去瞧上一瞧吧!”
橠白气鼓了一张脸,不肯言语亦是佁然不动。
陆归舟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继续哀求道:“橠橠,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是这般大的事情我身为父母官怎能坐视不管呢?”
橠白的脸愈发鼓了几分,依旧佁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