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引看着她,也不恼,只淡淡道:“我待你一如既往,从未改变过。”
紫宸闭了闭眼,似乎在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愫。片刻之后,她再次睁开眼睛,眼神真挚,深情,柔情似水。只听她再次开口,一字一句道:“可是,引,我爱你,你爱我吗?”
凌引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半晌,开口。“我。。。。。。。”紫宸不等他说完,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凌引有些愕然地看着她,只听她道:“不要说,引,不要说。”她不想听,因为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的答案。她伸手拥住他,这样她才觉得真实,才觉得安心。
凌引只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柔和。她不让自己说,自己便不说。她要拥着他,他便任她拥着,只希望她不要用方才那种眼神看着他,那样他会有罪恶感。
他只觉得方才她的眼神中有哀怨,有无奈,有不舍,有依恋,还有莫名的情愫蕴藏其中。
许久,紫宸道:“引,两年了,已经两年了,她离开已经两年了,你忘了她,也放过自己好不好?你这样我看着也很难受。”
凌引微微蹙眉,放开了她,有些不悦道:“无端提她作甚?”紫宸道:“难道不提,她就不会横亘在我们之间吗?”
凌引道:“我们之间,关她什么事,她不过是望江楼的一个下属,一枚棋子罢了,更何况,如今人都死了,能改变什么。”
紫宸道:“引,你真的只当她是下属,是棋子吗?”凌引薄唇微启,道:“那不然呢,你以为还能是什么?”
紫宸道:“那既然如此,引,我们成亲吧。”紫宸深情的看着他,一脸期待。
凌引疑惑道:“为何?”
紫宸有些失落,忙用微笑来掩饰,道:“为何,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难道不该成亲吗?”
凌引迟疑片刻,才缓缓开口道:“紫宸,我现在无心此事,只想将望江楼发扬光大。”
紫宸道:“引,望江楼如今已经是一统江湖,地位无法撼动的,你又何必执着与此?”
凌引继续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紫宸道:“若是我们成亲了,我不会妨碍你的,你一样也可以打理望江楼,不是吗?”
凌引正欲开口,只听紫宸又道:“大不了,我答应你,让你娶那个柳如烟。”
听到这话,凌引微微愠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又不喜欢她,为何要娶她?”
紫宸道:“不,引,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喜欢她,我知道你喜欢她,尽管她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你还是没怪罪于她,这难道还不是喜欢吗?”
凌引道:“这算什么喜欢,那晚错不在她,我又为何要怪罪于她。”
紫宸道:“引,柳如烟她只是一个烟花女子罢了,凭什么她一加入望江楼,便成为四堂主,更由你亲授她武功。”
凌引刻意的回避过她的眼神,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紫宸摇摇头,道:“引,不要再这样了,难道你还希望她成为第二个寒烟吗?”
凌引愠怒,声音也大了几分。“紫宸,不要再说了。”说完,转身欲走。紫宸看着那转身离去的背影,伸手揽住了他的腰。道:“引,不要走,方才是我口无遮拦,对不起。”
他本欲挣开那双揽住自己的手,却终是不忍心。片刻之后,他转身对她道:“紫宸,你无需如此,不值得。”
紫宸疑惑道:“什么意思?”
凌引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淡淡道:“我不值得你这样喜欢,你明白吗?”紫宸一时怔住了,只死死地盯着着他。
看着她一直盯着自己,凌引道:“紫宸,你看我手上染过那么多人的鲜血,背负了那么多条人命,才有了今天。就算我再算无遗策,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也难保不会留下一些痕迹。”
他顿了顿,接着道:“若是哪一日他们来寻仇,你跟着我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这样的人死后想必也是会下地狱的。你那么干净明亮,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与我一起承担,所以,放弃我吧,紫宸,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紫宸摇摇头,道:“我也是望江楼的人,就算那些人来复仇,我也要与你同舟共济,即使是被世人诟病,责骂,唾弃,我也要与你一起,与你一起面对这一切,所以,引,你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
凌引微微一怔,声音有些颤抖道:“你这又是何苦?”
紫宸执拗道:“我不管世人如何看待,我只想跟随自己的心,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我的心一直追随着你,从未改变过,你就是我的心之所向,所以我愿陪你走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