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教训的是,那弟弟几个就先不打扰父皇了。”
皇子们作鸟兽散,只剩宣珏把控着整座皇帝寝宫。
他们将彼此视为竞争对手,想要除掉对方自己当皇帝,却都忽视了一点,女人也可以当皇帝。
这么信任她,可是要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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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燎原,军队死伤者无数,民间开始抓壮丁充军。
一时间民怨沸反盈天,不少百姓弃明投暗,自愿成为江东军,势要改朝换代,迎来一任明君。
宣珏坐在皇帝床边,亲自照顾病重的皇帝。
皇帝的脸已呈灰白之色,恐怕随时都有可能殡天。
擦去皇帝嘴角溢出的口涎水,她温声道:“父皇听说了吗,韩易又攻破一座城池,马上就要打进京城了。”
皇帝目眦欲裂,猛地咳嗽起来,床榻振动不止,他突然吐出一滩暗红的血!
他喉咙里像按了只破风箱,说话间嗬嗬作响,“这个。。。畜生!”
“对了,还有一件事。前些日子,四弟和五弟起了冲突,不小心失手将五弟杀死了。”她轻飘飘道,仿佛那个死去的人,并非与她有着一半相同血统的弟弟。
皇帝喘息愈来愈急促,他指着床边柜子,手在空中颤颤不止,“呃。。。。。。”
宣珏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拉开抽屉,取出里面装着的明黄色的圣旨。
她当着他面打开来,原来是遗诏。
看完后,她轻笑一声,“四弟血亲相残,心胸狭窄,恐难担大统。”
她当着皇帝的面,将遗诏放进火炉里,一点点烧成灰烬。
皇帝面色青白,“你、你。。。。。。”
最后一口气上不来,驾崩了。
宣珏看着咽气了的父皇,长长舒了口气,“父皇你安心去吧,我会好好守住先辈打下的江山,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的。”
皇帝驾崩了,但由于眼下战乱四起,不便铺张浪费,于是一切丧事都从简。
宣珏则第一时间拥兵入宫,以先皇口谕,命她为摄政王的身份参与朝政。
朝臣们看着她身后的重重士兵,敢怒不敢言。
心中低看这位深处闺阁的女子,但在听了她的计谋后,又不禁脊背生凉。
她绝非看起来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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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易一路北上,从江东打到京城。
万事开头难,但越到后面,那些守城的官员几乎直接给他的军队开门放行了。
他知道这是大势所趋,也称赞他们的识相。
领着军队浩浩荡荡、顺利地行至皇宫外,已是深夜。
他仰头看着大开的朱红宫门,轻蔑地扬起嘴角,在高头大马上抬起手,往前一挥,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