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行拦了一下没拦住,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气恼荆昭为何总是不听自己的,眼不见为净,突如其来的事让午饭刚开始就结束了,于是便去小厨房找了一些水果吃。
出来后就看到荆昭已经在招呼客人了,一直等到客人离开,他才上前打探道:“大善人,方才又做了什么善事啊?她人呢?”
荆昭扔去一个眼刀,真烦人。
见她不理自己,又追着荆昭絮絮叨叨。
正在收拾东西的人被唠叨烦了,握紧的拳头重重砸在聒噪声音的发源处,耳边一下就安静了。
看到这一幕的秦安和荷娘嘀咕:“看到没,一物降一物,不过荆店主胆子也太大了,我刚进府的时候,都不敢和二公子待在一处院子里。”
荷娘一脸冷漠:“再到处说小话,我看你就要被降了。”秦安抿着嘴,用埋怨的眼神盯着荷娘,直到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有看到木冬出现,立马走过去,神神秘秘地问道:“大哥,你俩现在如何了?”
“谁?”木冬不明白秦安的意思,反而叮嘱他,“最近不太平,你上点心。”
“放心吧。”
目送木冬走开,秦安暗道果然是个榆木疙瘩,如此下去,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啊?
木冬走出去几步,又想起秦安的话,不解地回头看着他,在看到荷娘的那一霎后,他忽然明白了秦安的意思。
自嘲地轻笑一声。
被打了一拳的徐江行一个人坐在角落,看到荆昭过来,扭过身子不想理她。
“被生气了,方才是我不对,这是我新做的冰饮,你帮我尝尝味道如何。”
瞧着她手里的杯子,徐江行扬了扬头,荆昭立马会意,弯下腰恶狠狠地威胁:“真怕我一不小心就把着冰饮到你的头上。”
徐江行看着她举起的手,冰饮摇摇欲坠,不情不愿地接过杯子,一口气灌进了嘴里。见他喝完,荆昭开始说起了正事。
“地府恐怕也没刘府可怕。”徐江行的一句话让荆昭觉得后背忽然冒起丝丝凉意,她搓了搓两条胳膊,警惕地环顾四周,示意徐江行上楼细说。
方才的冰饮甚是清爽解渴,荆昭特意端了一壶上来,又拿了两碟今早买的糕点。
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吃食,徐江行疑惑地开口:“你是把我当说书人了?我可提前告知你,请我说书可是很贵的,也不知荆店主能不能付得起啊?”
面前的人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让荆昭忽然感觉有些热,她又去打开了两扇窗户,笑盈盈地回答:“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徐江行:“我不收银子。”
这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荆昭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他。
见她不接话,徐江行拿出不知从哪找出的一把扇子,轻咳两声:“钱的事说完书再议,客观,可要认真听接下来的故事啊。”
真是有模有样的。
刘府祖上是江南做河运生意的富商,后来水贼增多,水患也频发生,来往运送的船只损失巨大,为了弥补各种,家境一落千丈,祖辈只得另寻出路。
不过也是从水路变成了陆路,也不再接送货的生意。
在西南一带发现了丰富的矿脉,刘家祖先把握时机,通过买卖矿产发了一笔横财,也正是因为这次,才让他有了现在的地位。
矿山资源越挖越多,最后实在是瞒不住了,朝廷派人来收缴,刘家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皇上身处深宫之中,又怎知外面发生了何事,更何况是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地方。
刘家和朝廷的官员相互勾结,做了不少砍头的事。
荆昭正听得津津有味,徐江行戛然而止,她哀怨地望向徐江行:“继续说啊。”
“后面的我也不知道了。”
大哥!你都查出他祖辈的事了,怎会不清楚现在的呢?
荆昭很是无语,给徐江行倒了一杯冰饮,示意他继续说。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见他神色诚恳,荆昭也只能信了他:“我有一事不明,他祖上做了这么多杀头的罪行,为何现在还能好端端当着官呢?不应该…”话毕,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家的矿山最后都交给朝廷了,这就是为何刘家现在在晋州有如此地位。”
原来是换了一个平安符。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看向徐江行:“这些事也不是查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