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程志勋这套虚伪的说辞,魏赢瞳孔微缩:"你做梦!"
“是吗?要不我们还是听听晏清怎么说吧。”程志勋微微倾身,在木晏清耳边轻声低语,"你的那位殿下,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程志勋!”魏赢见对方如此放肆,大声呵斥道,“你父亲可在我手上!”
程志勋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他转头面对魏赢:“魏将军,你这是何意?”
“你父亲程峰,现在就在我的营帐中。”魏赢冷笑道,“你若敢动将军一根汗毛,就别怪我不念同袍之情!”
“魏赢,我既然来了,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程志勋的声音依然平静,“你以为,用我父亲就能威胁我?”
木晏清却注意到程志勋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个细节让她心中一动——程志勋并非表面上表现的这般镇定。
虽说很多时候父子二人在决策上存在分歧,但程峰对程志勋母子很是宠溺,他母亲去世后,哪怕程志勋腿有残疾,他也并未续弦再娶。
“是吗?”魏赢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这是你父亲随身佩戴的玉佩,你应该认得吧?”
那枚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泽,是程志勋母亲临终前留给父亲的遗物。
帐内的气氛,略显紧张。
木晏清悄悄活动了一下手腕,她还在等待最佳的时机,此刻还需拖延时间。
“程志勋。”她突然开口,“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程志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又带着几分狐疑,眸中那道光也黯淡了下去:“你终于想通了?”
”
“但是……”木晏清看着程志勋,“你必须先放了高和丰。”
程志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还在想着他?”
“他再不受宠,也是当朝皇子。”木晏清冷冷道,“若他死了,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好,好得很。”程志勋面色阴沉,嗤笑了一声,“那虎符呢?”
“虎符事关三军安危,此事非同小可……”木晏清直视他的眼睛,“我绝不会交给你。”
“木晏清啊木晏清,你果然还是这般固执。”程志勋突然大笑起来,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冰冷,“你以为,仅凭魏赢手中的筹码,就能威胁到我?”
“不,我知道你大业将成,这个实难威胁到你。”木晏清淡淡道,“可我若是死了呢?”
魏赢一听,紧张地喊了声:“将军!”
程志勋看着面前那个令他棘手的女子,咬紧了后槽牙:“为了高和丰,你尽然用死来威胁我!”
“你错了,不是为了高和丰。”木晏清意志坚定,说出的话铿锵有力,“虎符以及北境的安危于我而言,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
程志勋目光紧紧锁定身旁的木晏清,那眼神之中,爱恨交加,但更多的是势在必得的狂热。
“我了解你,你不会如此轻视自己的性命,你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北境内乱,战士们自相残杀。”
“没错,但我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若是旁人,程志勋有的是手段对付,偏偏对方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他只能先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