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和丰端坐在椅子上,任由木晏清帮自己擦着头发,答道:“程志勋下的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其实一直都是清醒的。”
木晏清怔了怔,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一下:“那当日他带我去见你,你是醒着的,还是昏迷了?”
“我醒着。”
木晏清有些无奈,若非以为高和丰中毒,她当时便可杀出去。
高和丰本就聪慧,听她没有回应,立即明白过来,又说道:“我当时发现你毫无反抗之力,便知你被下了药,所以才继续装作中毒的模样。是我小看你了,没能想到你也是在装作中药。”
木晏清打趣了句:“彼此彼此,我也小看你了”
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至少结果是好的。
接着高和丰就详细地将他们逃出地牢的过程讲给了木晏清,那些门锁对于高和丰来说,轻而易举就能打开。
帝都刑狱司牢房的门锁,可比程志勋的地牢里的坚固多了。
只是秦之毅受了内伤,且身上禁锢了太多的枷锁,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我当时着急,让春喜去了你说的联络点找秦之坚,怕是惊动了那位,如今秦之毅受伤,这件事那位知道了,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木晏清说的那位,便是永王高和鄞。
高和丰倒是不太在意,笑着说:“没事,我如今无权无势,唯一的靠山便是你,他还是要利用我的,我们之间暂时没有利益冲突。”
“今日敌军之所以突然发起进攻,是因为他们丢失了一个人,你可知道什么内情?”
高和丰摇了摇头:“我着急过来找你,很多情报都没来及听。”
木晏清听完,便也不再问了:“你本就受伤了,应当好好休息才是,我不该一直问你这些事情的。”
“我倒不觉得,与你说说话,可以放松些心情。”高和丰温柔的看向木晏清,随后又问道,“程志勋抓住了吗?”
“没有,路林将他带走了。魏赢正在打探他的下落。”
高和丰皱了皱眉,将眼底的情绪掩下。不论程志勋在何处,他都一定会找到对方,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夜色蒙蒙,星月黯淡无光。
高和丰躺在床榻上,缩着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木晏清:“清清,我身上痛,感觉好冷。”
木晏清听后,便准备起身去给高和丰多准备几个暖炉。
高和丰却一把拉住了对方,眨着他那清澈纯净的眼,问:“今夜,你能不能陪在我身边,与我一起睡?”
木晏清嘴角僵了僵,有些犹豫。
高和丰情绪低落的说:“我全身都冷。”
木晏清心头泛起一丝怜惜,终究还是有些心疼,便脱了鞋子与外衣,一起躺进了被子里。
高和丰眉梢藏着笑意,直接搂着木晏清的腰,躺进了她的怀里。
亲密的肢体接触,让木晏清不知所措。
之前,她也曾这样被高和丰抱着入眠,只是上次高和丰是醉酒,这次他是清醒的,难免会有点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