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泰仲对屈展说道:“屈兄弟,你说那孟云慕,是不是比我们厉害得多?”
屈展点头称是:“不错,我们几个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屈展又道:“不过,那孟云慕,长得倒是挺俊俏的。”
郝泰清却道:“依我看,还是花雪楼的雅紫姑娘更胜一筹。”
屈展摇头道:“二人姿色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郝泰仲恶狠狠地说道:“若是让老子逮到机会,定要让那孟云慕尝尝我的床上功夫!”
屈展笑道:“就你?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就你这怂样,恐怕还没靠近人家,就被人家一脚踹飞了。”
郝泰仲恼羞成怒道:“怎么?瞧不起我?你不也一样被她教训了吗?”
奉贤先实在听不下去,冷笑一声,道:“你们三个,就会耍嘴皮子,什么时候你们的武功能练得像你们嘴皮子一样厉害,再来吹嘘吧。”
奉贤先慢悠悠地喝了口酒,说道:“论姿色,还得是江湖第一美人。”
屈展连忙问道:“奉大哥所说的,莫非是幽山派的阮怜冰姑娘?”
奉贤先点头道:“算你识货。”
他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与狠毒:“终有一日,我要让阮怜冰乖乖臣服于我,任我玩弄。”
奉贤先曾经带着各种名贵玩意,金银珠宝,前往幽山派,想要博取阮怜冰的欢心,却不想被她拒之门外,礼物也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而同为金翎庄弟子的沈琶乌,却与阮怜冰交情匪浅,二人时常书信往来,这让奉贤先妒火中烧,恨不得将沈琶乌除之而后快。
他甚至想过要派他爹的手下,偷偷地刺杀沈琶乌。
哪知沈琶乌竟然死了,这让奉贤先感到无比遗憾,因为他没能亲眼看到沈琶乌是怎么死的。
在奉贤先看来,沈琶乌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子,身份低微,如何能与他奉家相比?凭什么他就能与阮怜冰书信往来,而自己却屡屡碰壁?
奉贤先曾一度怀疑,是不是他爹奉封禹暗中派人,将沈府上下,一举杀害。
但根据陈知府的描述,那杀害沈家满门的凶手,应该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而奉封禹手下的那些江湖人士,虽然武功不弱,却并没有达到那种境界。
沈琶乌的武功,在金翎庄弟子之中,也算是佼佼者,奉贤先自问,作为对手,他没有十成的把握,在武功上获胜。
屈展、郝泰清、郝泰仲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言语之间,尽是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站在雅座外的白练,神色淡然,仿佛没有听到里面传来的那些污秽之言。
店小二见白练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便上前问道:“白捕头,要不要小的给您也上壶酒?”
白练婉拒道:“多谢小二哥,不必了。”
店小二又道:“小的这有壶上好的解暑清茶,这就给您送来。”不等白练开口,便转身离去。
过了片刻,店小二端着一褐色水壶走了回来,他拔开壶塞,顿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白捕头,您辛苦了,这壶茶,是小店的一点心意,也是齐云城百姓对您的一点敬意。”
白练接过水壶,道了声谢,然后轻轻抿了一口,只觉清香四溢,甘甜爽口,沁人心脾。
隔间里的奉贤先又道:“屈展,你不是说找人来唱曲儿吗?怎么,人还没来?”
屈展连忙对奉贤先说道:“奉大哥,应该快来了,昨夜与她约好了。”说着,他殷勤地为奉贤先敬了一杯酒。
话音未落,只见一名女子,身姿婀娜,风姿卓越,缓缓走上楼来。
她竟然是花雪楼的花魁——雅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