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慕自苦斗尺身侧走过,那清幽的少女体香,飘入苦斗尺鼻中,令他心旷神怡。
他闭上眼睛,暂时忘记了口中食物,仿佛所有美味皆不如这味道。
孟云慕见他这副怪异模样,眼神中掠过一丝疑惑,却也未曾多加理会,一边啃着桃子,一边离开了。
苦斗尺目送孟云慕远去的背影,心中既是激动,又是遗憾,他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念叨:若是能多看一眼,便值了。
用完午膳,苦斗尺便开始收拾碗筷,准备清洗。
他将碗筷收拾完毕,今日的差事,便算是做完了一半。
孟云慕一边啃着鲜甜的桃子,一边朝着文幼筠的闺房走去,来到门前,轻轻唤道:“幼筠?”
见房内无人应答,她又接连唤了几声。
孟云慕心中疑惑:幼筠不在?她去了何处?
孟云慕又来到演武场,却也未见文幼筠的身影。
她又在飞云堡里,来回走动,将整个飞云堡都找了个遍,依旧没有见到文幼筠的踪影。
孟云慕心中顿生疑窦,莫非幼筠有事外出?
孟云慕碰到了一个巡逻的护卫弟子,便上前问道:“你可见到王元湖和文幼筠?”
那护卫弟子回道:“回禀孟少主,王统领与文副统领,一同出堡去了。”
孟云慕“哦”了一声,心想:莫非二人一起外出,是去幽会了?她暗自偷笑。
却说此刻的王元湖,的确与文幼筠一起离开了飞云堡,正在齐云城的一间茶馆里,相对而坐。
王元湖邀请文幼筠出来,实际上是想向文幼筠坦白关于孤丹的事情,只是此事,令他难以启齿。
倒是文幼筠先开了口,谈起了昨日奉贤先前来袭击飞云堡之事。
王元湖道:“惭愧!昨日我恰巧不在堡内,那时,我与师兄柴虏在一起。”原来昨日王元湖心情烦闷,便去寻了柴虏。
柴虏正好要上山打猎,猎些兽皮换取钱财,于是便邀王元湖一同前往。
王元湖对周围地形,颇为熟悉。
文幼筠柔声道:“王大哥不必自责,多亏有范老前辈出手,那奉贤先不敢再造次,已然离去。”
王元湖又道:“幼筠,你的伤势可好些了?”
文幼筠笑着摇了摇头,道:“已是快要痊愈了,多亏了王大哥,为我寻来的金创药,的确好使。”
说罢,二人再次陷入沉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文幼筠低头,轻轻地抿了一口茶,似乎在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王元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说道:“前几日……我遇见了那旧时相识之人,其实……是一位女子。”
文幼筠听得王元湖提及此事,心中微微一痛,但还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王元湖继续说道:“那位女子,正是我未曾来到飞云堡之前,便已约定终身之人,可我给她寄去的信件,却从未得到任何回复。我以为,她早已不在人世,再也不可能与我相见。”
王元湖见文幼筠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心中的愧疚之意,更深。
他鼓起勇气,伸出手,抓住文幼筠那纤细柔软的手,柔声道:“幼筠,我心中所爱之人,一直是你!”
文幼筠感受到王元湖手掌的温度,心中又惊又喜。
她既欢喜于王元湖不再犹豫,终于向她表白了心意;又在心中泛起了一阵刺痛——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女子,以及王元湖与那女子深情一吻的场景。
她相信王元湖的为人,忠厚善良,正直认真,这些年来,她都看在眼里。
也许,她也应该像王元湖一般,鼓起勇气,坦诚面对自己的内心。
念及于此,文幼筠低声应道:“我也……喜欢王大哥。”话音落下,她面颊绯红,羞涩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