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篓,沉甸甸的,压得她肩膀有些酸痛,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背着竹篓,朝着花雪楼的方向返回。
回到小院,她见到了冷儿,正依照她的吩咐,手忙脚乱地照看着那些药壶。
冷儿的粉色裙衫,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出娇小的身躯。
孤丹对冷儿说道:“冷儿,你且将这些药材,放到架子上吧,然后去歇息片刻。”
冷儿应了一声,便接过了竹篓,快步朝着后厨走去。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华美的灯笼,将花雪楼映照得一片通明。
花雪楼内,衣香鬓影,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寻欢作乐的男子们,纷纷来到这温柔乡,与青楼女子们打情骂俏,寻欢作乐。
老鸨站在大厅之中,环顾四周,却并未见到屈展,郝泰清,郝泰仲这三位富家子弟,心中不由得暗自纳闷:这三个财神爷,今日怎么不见踪影?
莫非是已经离开了齐云城?
那几个财神爷,在花雪楼里,挥金如土,这几日,老鸨可是赚得盆满钵满,心花怒放。
只希望他们能多留些时日,好让她多赚些银子。
却说昨夜,屈展、郝泰清、郝泰仲三人喝得酩酊大醉,各自回到了客栈。
郝泰清见奉贤先的房间里,还亮着烛光,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用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疼得咧嘴,嘶嘶地吸着气,总算清醒了不少,这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奉贤先的房门,说道:“大哥,在下郝泰清,不知大哥可安歇了?”
里面传来了奉贤先的声音:“进来。”
郝泰清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只见奉贤先正坐在桌边,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
郝泰清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奉贤先受伤。
他恭敬地站在一旁,问道:“奉大哥,可是飞云堡的人,将您伤了?”
奉贤先淡淡地说道:“不错,他们卑鄙无耻,以多欺少,我一时不察,这才着了道儿。”
郝泰清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我就知道飞云堡不是什么好东西!欺人太甚!”
奉贤先缓缓地给伤口上好药,缠上白布,然后将外袍穿好,示意郝泰清坐下。
他看了一眼郝泰清,见他满身酒气,问道:“其余两人呢?”
郝泰清坐下后,回答道:“都已回房,恐怕早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奉贤先道:“那个孟云慕,身手倒是不错,只可惜,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上。”
郝泰清恭维道:“奉大哥果然厉害,区区一个娘们,竟也敢与我等撒野!呸!”
奉贤先眼神阴狠,沉声道:“飞云堡中,确有一厉害人物,其武功之高,恐怕连我师父也未必能胜过。飞云堡能在江湖上屹立多年,孟空及那位老者,恐是主要原因。待我武功大成之日,定将他们一一铲除,以报今日之仇!”
郝泰清连忙奉承道:“奉大哥所言极是!以后的江湖武林,定当以大哥为尊,皆要听从大哥的号令!”
奉贤先给自己与郝泰清斟满了酒。
郝泰清连忙双手捧杯,恭恭敬敬地接过酒杯。
奉贤先饮下一口酒,放下酒杯,缓缓说道:“我明日便要启程回金翎庄了,你们三个且随意行动,日后再寻机聚首。”
郝泰清连忙应道:“是,大哥。小弟便不打扰大哥歇息,这就告退。”
奉贤先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朝霞染红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