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听动静,却见白绵阳已在他怀中睡去。
“世上大抵真的有神吧。”
“不然怎么会派你来同我相遇呢?”
白绵阳窝在他怀中,闻言便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未曾苏醒。
苏子时唇角微勾,帮他拉了拉衣襟,刚要骑马折返,却觉得胸腔翻涌上来一阵痛楚,他眉头紧皱,用白帕捂着唇轻咳了几声。
瞬间,帕上便染了血迹。
他垂眸看着那殷红的颜色,最后面色寡淡地将帕子收起,随意地为自己诊了脉。
他今日强行压制了体内的寒毒,这才换来双腿行走的机会。
可如今那些被压制的毒素似是开始反噬他的身体。
他抿着唇,通过脉象看来,寒毒的确进一步侵蚀了他的身体。
但心脉暂且完好,倒是不足为惧。
至少,还能让他多陪陪自家的小羊。
这般想着,他便单手拉着缰绳,另只手将白绵阳紧紧抱在怀中,然后慢慢踏上了归途。
。。。。。。
白绵阳睡得迷迷糊糊的,他睁开眼睛,却见周围景象在慢慢向后移动,此时,他正伏着苏子时的背上。
“子时。。。。”
苏子时双手托着他的腿弯,柔声应道。
“怎么醒了?”
白绵阳环着他的脖子,软声嘟囔道。
“我们现下是在回家吗?”
“怎地不骑马了?”
许是没睡醒,他的声音还带着些含糊的小鼻音。
苏子时唇角微勾,他将白绵阳向上凑了凑,柔声道。
“无事。”
“只是想这样多背着你走一会儿。”
说完,他便听到身后再度传来白绵阳那平缓的呼吸声。
——嗯,他家小羊又睡着了。
他向后看了一眼,不禁唇角微勾。
此时街道上的灯火早已微弱,而那皎洁月光倾洒下来,映在两人身上。
亲密又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