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的两人哭到晕厥。
那日之后,兄妹二人遭遇了几日几夜的难以言说的折磨,原本莫允修都快没有了求生的意志,却突然得知太子殿下要来。
箫焕一听太子要来,心情极度烦躁,放了他们喘息几日,那段时日,箫焕收敛了许多,每日只做一件事,便是正正经经地坐在府衙中旁听州府大人办案。
萧览来的时候,箫焕做出非常开心的姿态,带着萧览去看尊州盐井,去看夜里的尊州百姓安居和乐。
说放火烧山是因为山脚的居民烧饭不小心引起,山上也没有居民生活,没有造成人员的损失。
萧览便真被这个说辞糊弄过去了。
那夜,萧览就在箫焕屋内,莫允修和妹妹就在隔间,他以为自己的希望来了,当即便要冲出去,谁知,屋里又突然出现两个人,将他们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一人口中喂了一颗药。
当时他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连哼都哼不出声。
不管他用脚如何在地板上制造声响,箫焕总有能糊弄萧萧览的借口。
萧览明明就在几步之外,莫允修眼中渐渐流出绝望的泪。
听着二人在外聊天,就像平常人家的手足兄弟一般,谈天说地。
萧览还说起了太傅的一个乖女儿,指责箫焕连一个小女孩都不如,不及一个小女孩的上进心。
与太傅和太子都能谈起尊州治理,加强对盐井的重用,开通海上商道与海外通商,开放私塾,男孩女孩都可学习,这样能使尊州更加繁华,日后可成为京都之外最繁华的城镇。
莫允修听着萧览字字句句的夸赞,说此女日后必当大用,心中的恨意与向往阴暗滋生。
他在学堂分明也是个优秀子弟,那女孩纸上谈兵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对他来说都是可笑的,明明自己多学习一段时日就可以去参加乡试,他会一步步朝着京都去,进入那权利的中心,保护身边的人。
可是还没有等到他羽翼丰满的日子,就被折了翅膀。
他看着身旁靠在自己肩上的妹妹的小脑袋,已经累得睡了过去,他们的手仍被人绑着,仍发不出一丝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萧览走了,带走了莫允修最后一丝希望。
箫焕进来,又开始剥着自己道貌岸然的衣袍,在莫允修他们面前。
妹妹就是这一夜被折磨而死的。
因为那该死的哑药在一段时间无法出声之后,竟叫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靡靡之音。
沈意之后背窜出一股冷汗,莫允修,竟给自己用过这个药。
他当时存的什么心。
腿上由孙寻舞施针之后,渐渐有了些知觉,但她心绪已然恍惚。
“他竟受了那么多苦。”
孙寻舞冷喝一声:“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心疼男人?”
“并非心疼男人,只叹这世道为何如此不公,权利就能决定人的生死。”沈意之眼神中都是落寞。
“而寻常百姓,连为自己讨公道的机会也没有。”
“有。”孙寻舞眼神坚定地凝视着沈意之,“你现在便可为了这些百姓去讨个公道。”
“我?”沈意之苦笑。
“你是孟岳之女,你是帝师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