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妈油腻,我皱起了眉头。
只见他们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在听讲和记笔记。
我放松下来,突然,我看到学姐把自己的笔记本推了过去。
上面赫然一行清秀的小字。
你高中为什么受处分啊?
不是姐姐这个瓜你非吃不可吗?
上回告诉我会场别聊天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她的吃瓜之魂逐渐主导了部长人格。
可令我大跌眼镜的不是学姐,而是段枭。
只见他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嘴唇。
慢慢抬起头,眼眶忽然就红了。
他那一张温和的娃娃脸配上有泪不轻弹的样子一下子就吓到了学姐。
她瞪大眼睛看着段枭不知道该说什么,像是疯狂动物城里的兔子警官朱迪看到了超速行驶的闪电树懒一般懵逼。
段枭轻轻把本子推了回来,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字迹还有点发颤——早恋。之后任凭学姐干什么他都不再搭理了,只是垂着头默默写笔记。
会议就这么散场了,段枭甚至还贴心地帮忙剪辑了一番。
或许是心生内疚,又或者是为了承早上酒店的情,学姐戳了戳段枭的手臂,问道:“要不要喝咖啡啊?”
然后他们就去了Costa,估计学姐也没想到段枭答应地这么爽快。
段枭点了杯南非国宝茶拿铁,带着歉意冲学姐笑了笑:“我一般不喝Costa的咖啡,他们家豆子太酸了。”
还没等学姐回话,他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学姐请的,这个很重要,所以我来蹭喝了。”学姐低下头没吭声。
只见他找了一个二楼靠里安静的座位,似乎一下子隔开了噪音和嘈杂。
低沉而清澈的嗓音响了起来,像是魔鬼的诱惑:“你真的想知道这个处分的原因吗?”
学姐急忙摆手,垂下头表示歉意:“真的不用了!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学姐这个西域人很直爽,所有与她共事的人都觉得很舒服。
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分寸和心眼,恰恰相反,她比想象中的更加体贴和温柔,如果你扒开她大大咧咧的外表。
我看着她通红的耳垂可乌黑油亮的秀发,莫名又想到了疯狂动物城的兔子朱迪——她的脚垫颜色跟学姐的耳垂颜色一模一样。
“方便的。”段枭抿了一口茶拿铁,像是一头老狐狸。
他就这么娓娓道来,讲述了高中与班花青涩的爱情,以及为了和女朋友谈恋爱大闹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故事。
我听得张大了嘴,他说得确实都是真话,只是省略了不少——比如他对班花惨无人道的玩弄和羞辱,他抛弃班花后的冷漠和绝情,以及他面对教导主任和班花爸爸时的漠不关心。
我还记得当时人家爸爸在办公室里怒吼“让我砍死他!”
“让我杀了这个小畜生!”时,他那个不以为然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场与他无关的黑白纪录片一般。
这些不利于他的真相全部都被隐瞒后,留下的只剩一个纯情而又迷惘的少年。
“说实话,我们当时确实爱得蛮激烈的。”他垂下头说道,带了点哭腔。
我隔着屏幕大声疾呼,何止激烈啊哥们?
你他妈拉着人家小姑娘玩BDSM,都快把人弄成心理变态了好不好?
随后,他又坚定地抬起头,“但是,我不后悔。哪怕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去教导主任办公室的。”
“哪怕最后我们没有在一起,哪怕她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他说得太恳切,以至于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事情的真相。
难道是我错怪了他?
可是一想到柜子里被绑着的校花裸体,半透明白衬衫校服下的银色金属乳钉,JK裙底的紫色大号肛塞,我又觉得他就是一个纯粹的混账。
直到很久以后的一个午后,沉默透过手机频幕看到学姐被精致的像个粽子一样被一节一节红绳捆绑起来,塞着口球的鼻子里发出阵阵娇喘和呻吟,淅淅沥沥的粘稠体液顺着身体的每一寸色情的曲线划过,隆起的雪白小腹带着女体发情分泌的油光时,他才终于明白咖啡馆的那个下午——只是视角不同,所有人的话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