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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我们做吧好不好2000珠加更(第1页)

恶心。郁知的第一反应是恶心。恶心得只想把郁瓒从身上剥下来,然后一脚踹开。但少年抱得太紧了,身体紧贴着她不放,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唇舌一点一点地舔舐着她的肌肤,带着极度耐心的温柔,甚至显得近乎虔诚。令人浑身战栗的温度。“姐姐……”郁瓒唇瓣微张,殷红的舌面贴着郁知的皮肤,一点一点地舔舐,亲吻,慢吞吞地啄着她的颈侧,缓缓地往下,落在锁骨上,水渍沾湿了她的肌肤。他在亲她。一下又一下的病态眷恋,像是要将郁知的气息烙印进他的骨血里。嘴里吐出的字眼更是令郁知反胃的“情话”。再次在郁瓒嘴里听到喃喃着的“姐姐”这个词,郁知的胃控制不住地痉挛,强烈的反感从皮肤渗透进骨头里。“郁瓒,你停下”郁知的声音沙哑,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少年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仍旧伏在她的颈侧,轻轻地蹭着,湿润的吻落在她的肌肤上,一点点地往下吸吮皮肤。“郁瓒,你听不懂人话是——”“姐姐。”忽而,郁瓒含住了女孩的耳垂。他的吻落在郁知的下巴,呼吸灼热:“你怎么可以一醒来就骂我呢?”郁知还半张着唇,轻轻喘息,匀着呼吸,眼神冷漠地看着身前的少年。郁瓒的鼻尖抵着她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低声呢喃着:“姐姐,你知道吗?”“你睡了好久啊。”“怎么亲都亲不醒。”他的声音贴着郁知的耳畔,听起来甚至有些委屈。无耻。郁知简直都要被郁瓒这副可怜样气笑了,刚要开口骂他,少年抬起手,指腹擦过她的嘴角,唇角勾起,嗓音沉缓:既然醒了。”“那我们也该算算账了,对吗,姐姐?”郁瓒抬眼,盯着郁知,眼神幽暗,眸底是藏不住的偏执占有欲。郁知的呼吸慢了一拍。“那就,先从昨天没有回答的问题开始吧。”空气安静了。郁知看着他,眼底的厌恶还没来得及化开,就看见少年那张明明还带着可怜神色的脸,在一瞬间转变了神情。郁瓒眼睫低垂,手掌在她腰侧缓缓收紧,似乎是在掩盖情绪,唇角的弧度没有变化。但郁知清楚地知道,郁瓒又在发疯了。前一秒,他还伏在她的怀里,温顺地舔吻着她的肌肤,像是渴求她的怜悯和触碰。现在,他的指尖沿着她的侧脸缓缓地滑下,轻轻地扣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直视他。目光阴翳,嘴角挂着温软的笑意,但那双黑色的瞳孔里情绪已经彻底沉了下去。郁知很熟悉这个样子。太熟悉了。只有她越表现的挣扎,郁瓒就会越疯。郁知垂眼,试图避开他的目光,可少年却掰过她的脸,迫使她直视自己:“姐姐,为什么不回消息?”“”“……你他妈有病?”郁知的声音透着细微的哑意。郁瓒轻笑了声,舌尖沿着郁知的锁骨缓慢地舔,指尖在她的腰侧游移,掌心滚烫。“那电话呢?”“姐,为什么不接?”少年的声音依旧轻缓,他似乎是很认真的,在等待姐姐的回答。郁知垂着眼皮,强压着心底的怒火:“郁瓒,我不想回答。”郁瓒:“理由。”“”郁知不耐烦地闭了闭眼,不想搭理他。郁瓒很执拗:“姐,理由。”“”忍不了了。怒意一点点的往上窜,郁知实在忍不了,直接开口:“不想!因为我不想看见你!行了吗?!满意了吗?!”“况且,就算我没回消息没接电话又能怎么样?!”“郁瓒,你以为你是谁啊?”少年静了一秒,忽然低低地笑了声,头歪了歪,像是在消化她的话然后,他一字一句地开口:“姐,你不回我的信息,不接电话”“是因为别人的男人吧。”“我昨晚看见了。”郁知皱眉:“什么?”他舔了舔唇,低头,鼻尖贴着她的脖颈:“姐,你上了别的男人的车。”“你们还一起逛了超市。”“你跟着别的男人回家”说着,郁瓒缓缓地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那些令他嫉妒的,生恶的画面。——他站在他姐的公司楼下,纽约刺骨的冷风里,垂眸看了一眼时间。21:30。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叁个小时。眼神平静,郁瓒心里没什么波动。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等郁知的。从北京的出租屋到纽约的街头,从初中时放学后守在她兼职的快餐店门口,到她上大学时,隔着一整个大洋给她打未接来电。他习惯了郁知的冷漠;习惯她永远不按时回消息;习惯了她对他的不耐烦;甚至习惯了她发脾气,骂他,推开他。他都习惯,且乐在其中。因为,姐姐从来不会真正丢下他。郁知烦他,厌恶他,可她的生活里一直有他的位置。所以,只要他等着,姐姐迟早会出来。郁瓒低头,靠在街角的墙壁上,耐心地等。直到他看到,郁知终于出现了。但不是她一个人。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穿着深色西装,神情淡漠的男人。他的姐姐,跟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并排走,走得很慢,目光低垂,像是在听对方说话。郁知从来不会这样。她对任何人都很冷淡,对别人的靠近都很抗拒,她永远独来独往。除了……自己。郁瓒一直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他一直以为,郁知的世界里,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真正亲近她。可现在,她跟着别的男人走出了公司大门,没有停留,径直走到那人车边,低头坐了进去。郁知没有停顿,没有回头看。她从来没有这么干脆地走向一个人。郁瓒站在街角,面无表情,胸口像是被一块钝重的石头压住,透不过气。他没有上前。他只是握紧了车钥匙,垂下眼,抿紧唇,过了几秒,松开了呼吸。郁瓒开车跟了上去。他的车保持着稳定的车距,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他从未这样窥探过郁知的生活。他以为,他是唯一有资格知道她一切的人。可现在,他却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去偷窥他姐的新世界。——姐的新世界里,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他们停在了一家超市前。透过货架,郁瓒看着郁知推着购物车,在冷冻区停下,指尖翻着包装袋,回头问身旁的男人:“老板,这个?”那个男人还没说话,她就自顾自地把包装袋放回去,皱了皱眉,“算了,还是现包吧。”郁瓒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聊了什么,但他看见——郁知笑了。郁知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这么做。她从不会问他想吃什么,从不会主动跟他讨论任何一件生活琐事。她对他永远只有厌恶、烦躁、沉默、冷漠。可她现在笑了,仰着头,对着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笑过。从来没有。郁瓒想冲上去质问的冲动没了。姐笑得很开心,他有点不舍得上去问她。后来,他看着他们开车离开。姐姐跟着别的男人回了家。——她在那个男人家里。郁瓒坐在车里,盯着那栋住宅的门,神色冷漠得可怕。他没有下车,也没有离开。他就这么坐在车里,看着那扇门,等着郁知出来。他的耐心很好,可以等一整夜。他等郁知等了这么多年,这一晚,又算得了什么?凌晨。门打开,那个男人从屋里出来,怀里抱着醉酒的他姐。郁知醉得不省人事,脸颊染着酒气,整个人软软地倒在那个男人怀里。那个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了句什么,随后,郁知蹭了一下他的肩膀,贴着他的颈侧开始呢喃。看起来,很亲密。她竟然……躺着在别的男人怀里,躺得还这么安稳?郁瓒的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盘。郁瓒在这一刻不得不承认。他很嫉妒。嫉妒的快要疯掉。嫉妒到,他想杀了那个男人。凭什么?凭什么姐姐可以对他这么温和?凭什么她可以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轻松的神情?凭什么,她宁愿陪着那个男人去超市,陪着那个男人回家,也不愿意见他一面?哪怕只是回个信息。明明,除夕这个日子,只要他才有资格陪着姐姐过。即便是母亲病重的那一年,家里日子苦得不行。也是他跟郁知过得。——北京的除夕夜里,屋里太冷,舍不得开电暖,冷风从窗缝里灌进来,郁知的脚冻得冰凉。她蜷缩着睡着,半夜被打在脸侧的温热呼吸吵醒:“姐,冷吗?”“还行。”“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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