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碰你的手了。”
司寒察觉到身旁的低气压,偏头看去。
好不容易被刚刚的暴力场面冲淡的恶心感再次浮现上来。
将五指张的更开了些。
赶紧好好擦擦,一个指节都不能放过。
司寒:“等下我就去洗十遍手。”
宋归年抿了抿唇,“二十遍。”
司寒沉默了一瞬。
二十遍就二十遍,也不是不行。
洗的更彻底一点。
宋归年的手越来越重,司寒“嘶”的一声抽回手。
“别擦了。”再擦就要破皮了。
宋归年牵过司寒的手,十指相扣,丝毫缝隙都不留。
脸上的神情这才好转了些许。
司寒偷偷瞄了一眼。
这是打算用自己的手盖过去?
不过效果显然是非常好,至少司寒这会儿不觉的恶心了。
临出门前,司寒有意想把手放开,毕竟就这样出去总觉的影响不太好。
但是宋归年甫一察觉她的动作,顿时握的更紧了。
司寒朝他投去疑惑地视线。
宋归年意会,“不是说好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喔,司寒低下头撩了下自己耳边的头发。
好像是说过。
宋归年得偿所愿。
跨出门槛的时候,司寒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倒吸一口冷气。
“这么多人吗……”
小小的一个钦天监司历的府里,所有的下人,姬妾,甚至连护卫都跪在地上服服帖帖的。
个个神色惊慌,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活像是见了鬼一样。
跪在最中央的,就是他们的主子。
司寒站在台阶上。俯视底下乌泱泱一群人。
思绪不觉飘远。
难道每日上朝,陛下接受群臣朝拜的时候,也是这样宏大的场面吗?
宋归年带来的都是大理寺卿给的人。
大理寺卿可是个人精,故而给宋归年的人个个都是从大理寺精挑细选出来的。
见两人出来,即刻便有人禀报道:“宋公子,刘府所有人口都在此,一个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