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的嘴唇动了两下,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什么好。
宋归年带着她走进屋子里,“记性怎么这么差,下次可别忘了。”
不是说好了,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吗?
下一次可不能再忘记了。
司寒听懂了他说的言外之意,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宋归年轻柔地抚过她的眼尾,毫不意外地触摸到一丝湿润。
“怎么还感动哭了?”语气和之前判若两人。
若是这会儿刘元还在,说宋归年皮下换了个人,他也是要信的。
“没有。”司寒随意抹了一下眼睛,抬起微微泛红的兔子眼,佯装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管事规规矩矩地站在屋内,大气也不敢出。弓着身子,前胸几乎要贴上腹部。
司寒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之前翻腾的情绪。
问道:“二十多年前,你府中可有一位游医来为当时颇为受宠的小妾瞧过病?”
管事支支吾吾道:“大人,这,这么多年过去了,生病的姨娘也不止一个,请过的大夫也不止一个啊,这小人实在是……”
说到后面,管事的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生怕宋归年下一刻就是要砍了他的脑袋。
司寒面色沉了沉,“那是个女大夫,这总不多见了吧。”
听得此言,管事终于记起来了些影子,连声道:“有印象,有印象。”
“二十多年前,府上确实来过一个女大夫,医术很是精湛。”
“当时……当时……”
管事偷偷抬眼看向屋内的两人,不知接下来的话该说还是不该说。
“当年的事情,事无巨细,你记得的,统统都说出来。”宋归年眸色深沉,替那管事做出了选择。
管事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珠。
“是,是,都听宋公子的。”
“当年那女大夫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我家大人便想纳她为妾。”
话音未落,司寒眼底逐渐布上血丝。齿尖紧咬着下唇,几乎要沁出血来。
宋归年拉过她攥紧衣料的手。
一点一点地掰开,而后包裹在自己宽大的掌心里。
另一手轻柔地抚上她的唇,“别咬伤了自己。”
司寒颤抖着声音:“你接着说。”
“但……但那女子性情刚烈,硬是逃出了府中,而后便再无了音讯。”
听闻母亲没受欺负,司寒如释重负。
“那当年被她医治的那个小妾,如今可还在府中?”
管事瞧着司寒面色不好,站在一旁的宋归年更是带着煞气,只恨不得将这烫手山芋赶紧丢出去。
这会儿司寒主动提到了其他人,管事自然是忙不迭道:“在,在,孙姨娘就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