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喷在颈侧的呼吸让何湘宜痒的受不了,她想挣脱,却又被对方一个反身换了姿势,直接压在身下。
男人才醒,但一点也不影响他带着血丝的眼睛侵略般的看着何湘宜,看她躺在一头浓密的青丝之上,衬的肌肤雪白愈发通透。
二公子像饿了数日的头狼,终于捕获到了心仪的猎物。
但他对待猎物的动作却十分小心,深知自己高大的身躯对她来说负担太重,所以他用手臂撑出一个空间来藏匿自己的‘美食’。
何湘宜被这种原始又本能的气息所包围,连带她也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她眼波盈盈,倒影着顾承钧。
此时此刻,所有理智和顾虑全都分崩离析,她只想遵从自己内心的冲动。
她想抱紧顾承钧,想和他严丝合缝的拥抱在一起,哪怕斗转星移,世间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她也只想这样紧紧抱着他,抚摸着他的身体,也将自己的一切都交托出去。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然而,当让她伸手想去拥抱这个男人的时候,后者却将她拉开,并将她的双腕合抓在掌心,不让她动。
“顾承钧……”
何湘宜不解,又很着急,她觉得再不能跟他进一步的接触,她会像脱水的鱼,活活干死。
所以她挺起身子,用唇瓣去触碰他的。
但也只是浅尝辄止,刚碰上,男人就抬头和她分开,嘴角噙着戏谑的笑,眼神带着鼓励,殊不知他垂眸含笑的样子带着十足的诱惑力。
于是何湘宜就只能更加努力的去攀附他,去触碰,去含吮,去交换唇舌。然后在她体力支撑不住的时候跌在男人的手臂上,对方反客为主,将力竭的她亲的红唇微张,气喘吁吁。
何湘宜没喝过‘逐狼烟’,但她在二公子头狼般的攫取中醉了。
虽然二人没有越雷池一步,但二公子抓着她的手,让她在醉生梦死中与他共同攀上高峰。
樊州夏日已尽,初秋的早上本该有些寒凉,但双方全都汗意涔涔,潮湿的被褥裹挟在他们身上,这场梦对何湘宜来说有些过头了,但她觉得这是自己做过的,唯一一个不会后悔的梦。
梦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等二人沐浴更衣出来吃饭,审刑司那两个轮流守在屋顶上的侍卫同时意味深长的看向他家二公子。
顾承钧咳了一声说:“昨晚喝多了,这才起晚了。”
饭桌上,二人兢兢业业验毒,确认无误后将他们新买的银筷子递给何湘宜。
“昨天的事你们跟二公子说过了吧?”
“说了。”
另一个说:“二公子,要不然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顾承钧摇头,一边给何湘宜剥虾:“如果杨茂昌也动了行刺的心思,那再换任何地方都没有意义,咱们当下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该找人,尽快离开这里。”
何湘宜这才想起那件被她遗忘的大事:“所以,昨天你见他们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不止有信息,还有线索。”
何湘宜一听,饭也顾不上吃了,着急问道:“真的吗?什么线索?”
“吕胜还活着,不仅他还活着,当初他从镇北关带走的那几个小将也都还在樊州。”
何湘宜大喜过望:“在哪?是把人找来,还是我们去见他?不,让我去见他!我有办法说服他跟我回京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