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冬天,江成川卖掉了公司附近的公寓,汤冉冉也从家里搬了出来。
他们租了一间两居室作为过渡,向两边的父母解释为“试婚”。
某个周末午后,关了灯的房间,只有投影仪打出一束光亮,白净的墙面上在播放《大话西游之大圣娶亲》。
窗外的积雪尚未融化,江成川拥着汤冉冉坐在软垫上,地暖蒸得人暖洋洋。
当那句经典的一万年台词出现时,汤冉冉往江成川的怀里挤了挤,捻着他的衣襟问:
“成川,如果没有那次采访偶遇,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人生没有如果。”
“万一有呢?”
“那我们可能更早就在一起了,冉冉。”
“啊?”
“因为在我的如果里,那张明信片会万无一失地被你看见,然后我们相恋结婚,今年会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十一年。”
*
日历换新,第一个跨年夜。
江成川提前订好了餐厅包间,两家人其乐融融地共进晚餐。
晚餐后,两家老人不让他们管,说各自打车回家就行。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江成川取了车,载着汤冉冉在市区主干道上兜风,车里一直循环着范玮琪唱的那首《最重要的决定》。
在如此浪漫的气氛里,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严肃的念头——
明年换个车吧,至少得是七座的SUV。
*
自然,买新房也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