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藏了什么?
相召南摸着隐藏门的开关,把房门再次打开。
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凌星慌乱地挡住什么东西,神情惊愕。
可能是在好奇为什么反锁了门还会被打开。
相召南没说话,这房子的所有门都锁不住他,因为他的指纹有最高权限。
他没管凌星,大步跨行到凌星身后,抽出被人挡住的东西。
是一幅画。
画上是……他?
模糊的人影,一袭黑色西服,宽肩窄腰,藏在西服内的肌肉似乎快要爆发出来,没有人脸,只有微微下俯的上半身和敞开的双腿,视角自下而上,仿佛寓意着臣服。
是他。
不仅这一幅,画室四周还摆放着许多完成的画作,都没有人脸,且都蒙着一层薄纱,如同添加了高斯模糊特效,但从人物的穿着来看,是他无疑。
他知道桑也擅长绘画,却不知道桑也居然画了这么多他。
他一时又产生了怀疑。
桑也为什么给他画这么多画?为什么给一个解药画这么多画。
要不是他从凌星口中得知了桑也的漠不关心,他都要怀疑桑也是真的爱他了。
在他愣神这片刻,凌星已经找到了他要带走的画。
相召南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些风景画,美好绚烂。
唯独没有一副关于他的画。
特意让人再度返回来取他遗漏的物品,却独独把为他所画的画作撇下,连那些无关紧要的风景画都要带走,却不要他!
果然,桑也根本不在意他,只把他当作泄欲工具罢了。
他心里深知这一切,但口上还是不死心地发问:
“这些不要么?”
他指着地上摆放的一圈风格独特的人像画。
凌星一眼就看出画上都是相召南,当然是怎么毒怎么回答。
“那些没用。”
“没,用。”相召南猛地攥紧了拳头,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仿佛被触了逆鳞的恶龙要把这两个字嚼烂咬碎。
但很快他释放开差点攥破的拳,向凌星伸手。
“画给我。你没资格带走它们。”
凌星没给。
“耶耶工作要用到,他好不容易重振旗鼓搞事业,你要毁了他吗?”
“我给他送。”
一句“毁了他”彻底让相召南脸色阴沉了下来。
凌星显然不信,但毕竟在相召南家里,相召南脸色又那么臭,真要动起手来他铁定打不过,只能在心里默默给好兄弟说了句对不起,随后就把手上的几幅画往相召南手上一丢,自己则拔腿跑了。
相召南把画放下,锁了画室的门,在房间里坐了两个小时。
他看不懂这些画。
他看不懂为什么桑也明明不爱他却还要画这些让人误会的画。
还是说桑也又一次把他当成了工具,像用他治病一样,用他当绘画素材?
再复杂的商界状况他都能抽丝剥茧地捋得清楚,但现在,他看不明白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他去了趟公司,陈助还在处理工作。
“明天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