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相召南腺体的伤和突然而至的易感期,单就从售空的头等舱机票来看,也没他的事。
想送桑也?那更是矫情。
没成想却听见相召南说:“我也订了票。”
看见桑也眼中的质疑,他解释:“我买票的时候头等舱,经济舱,都没了。但是我找到一个和你同一航班的人,买了他的票。”
意思是花钱让人改签,自己捡空出来的座位。
还执拗地拿出手机,找到自己的购买记录,非要桑也看。
“只不过是经济舱,坐不到你旁边。”
他语气里似乎很惆怅。
也对,他都进候机室了。
桑也没问他如何知道自己买的哪个航班,就像他没问为什么张明被他辞退相召南还能知晓他的行程。
上了系统的事情,相召南想查,随时就能查到。
这时桑也品出了些私人飞机的必要性。
但很快又摇头,没必要。
一来桑家元气大伤还未完全恢复,二来从S市到圣劳伦斯的距离几乎是当前市面上在售私人飞机的最大航程,万一出点意外,就真意外了。
桑也眼神暗了暗。
如果相召南怀着和他一样的想法。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三年他乘坐了无数次往返S市和圣劳伦斯的航班。
念头一动,桑也不由自主伸手在相召南手机屏幕上划了一下,一连串的购买记录像电玩城游戏机吐出兑奖票一样源源不断呈现在桑也眼前。
桑也浑身一沉。
心里却没有游戏胜利的欢欣。
相召南注意到他的动作,猜到他会看见什么。
指骨动了动,最后阻滞地收回了手机。
出候机室时,等在门口的陈助递上登机牌和抑制项圈,相召南拿上机票跟在桑也身后亦步亦趋。
桑也先登机,调整好座位后便找空乘要了一条毛毯,准备小睡一会。
航程十多个小时,等落地,已经是圣劳伦斯的早上,没有时间去休息,只能抓住这点时间。
没多时,桑也被空乘叫醒。
穿着A字裙的Beta空乘半蹲在桑也座位边上,轻声说:“桑先生,经济舱有位先生写了这个让我转递给您。”
桑也接过来一看,发现是飞机上的纸质垃圾袋,上面被人用钢笔书写了龙飞凤舞的文字。
大致意思是,圣劳伦斯上一届的州长正在准备下一届竞选,有意向连任,打击非法财产是他上一次选举时的口号,这次应当也不会例外。
桑也自然知道。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
州长想要把事情执行下去,也得看下面的人给不给他立功的机会,要这么容易,这三年也不会铩羽而归了。
他揉了揉额角,把垃圾袋丢到边上。
十分钟后,空乘又递来了一个垃圾袋,上面仍旧是相召南的字迹。
【想你。想得腺体疼。】
桑也皱着眉把垃圾袋撕成条,让空乘递还给相召南。
结果每两分钟,空乘又来了。
“先生,这……要是他对您构成骚扰的话,我帮你回拒他?”
桑也默了默,还是伸手接过了第三个垃圾袋。
上面只有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