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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妻子话的小狗(第2页)

想着想着,薛嘉玉就怀揣着满腹疑惑和担忧缓缓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她是被裴砚给拍醒的,薛嘉玉实在受不了面前那个人地声音,她烦躁地睁开眼睛,试图用踢被子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怒意,“大人,你好好叫我起来不就行了嘛,何必要拍我的屁股?大人,你这是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裴砚两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嗤笑一声,“我本来就不是君子,快起床,这太阳都快要把你的屁股烤烂了。”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啰里啰嗦的?”

说着,薛嘉玉就翻身下床,将两只脚灵活地塞进了鞋子里面,随后就随便从衣柜里抽出了一套衣服,也不管搭配起来好不好看,反正能穿就是了。

她屏退到屏风后面,裴砚识趣地退到厢房外,免得让她觉得自己换衣服不自在。

薛嘉玉迅速把衣服套在身上,因为起床起晚了,又不想耽误大家伙出发的时辰,所以没有施粉黛,就连头发也只是简单地盘了一个半披发,头发上只簪了那次她自己在西市买的流苏钗。

她一边理了理自己的领子,一边推开门,对在外面候着的裴砚说:“大人,我们出发吧。”

裴砚扶着她上了马车,顺道叮嘱她,“一会儿我要去衙门,你就乖乖待在这里,不准和那个越褚说话。”

薛嘉玉坐在马车上,换做之前,她根本无法将裴砚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和吃醋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对他醋劲儿这么大?”

“因为他居然说不介意做你的面首,这个越褚实在是太不要脸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居然也做得出来。”

见他越说越生气,薛嘉玉就安抚似地摸了摸他的脊背,“别生气啦,你怎么说着说着还把自己弄生气了?你就当越褚不存在就是了,我和他都没见过几面,我怎么可能会移情别恋?”

裴砚脸色一黑,他毫不留情地戳穿,“那你怎么跟人家第一次见面就差点亲上了?”

瞧他又开始说起这件事情,薛嘉玉就想立刻给他灌下可以让人失忆的药水,她用手指戳了戳裴砚气鼓鼓的脸颊,“那是因为喝了酒,没有了理智,所以才会那样做的。倒是你,你若是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件事情,那我可就真的要和你生气了。”

拥有正宫的地位却做着勾栏的事情的裴砚垂下脑袋,一脸愤愤不平地“哦”了一声。

到了衙门,裴砚又立刻换上了一副冷漠无情的活判官的模样,他单手背在身后,同金羽一块进了衙门。

可这时,马车的帷裳忽然间被人掀开了一个角落,薛嘉玉本以为是裴砚,便开口戏谑:“哟,大人这是又把什么东西忘在马车上了?”

但那个人的声音不比裴砚低沉,反而很是爽朗清澈,如清风明月。

“是我,姑娘。”

薛嘉玉立刻就听出来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越褚。

说真的,这位叫越褚的公子还真是会趁人之危,裴砚前脚刚走,他就偷偷爬上了马车。

她忽然幻视一种情郎偷偷翻墙,与有夫之妇私会的情景。

等等,薛嘉玉,你这是在想什么?你和裴砚又没有成婚,况且越褚也并不是情郎,你们二人顶多算是半个朋友,既然是朋友,那见面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都怪那该死的裴砚,一直提防着越褚,弄得薛嘉玉自己都觉得和越褚在一起是像在偷情。

她抬起脑袋,“越公子,你找我所为何事?”

越褚掀开帷裳之时,便看见里面的小娘子安安静静地趴在桌子上,身后的头发自然垂落在肩膀上,头上的流苏簪钗因为微风而轻轻拂动,如今她瞧见他来了,便猛地抬起头来,顺道用手拨了拨垂在肩膀山的秀发,看来在她心里,他越褚不过是一介外人。

“姑娘,之前在陶府和你说的那些话绝无虚言,薛娘子身上的过人之处是长安城中大多贵女过犹而不及的。我昨日关于这件事情想了一整天,我还是想要追求薛娘子,还望薛娘子莫要拒绝,也希望薛娘子在择婿的时候能够看清面前人的嘴脸,做出明智的选择。”

说实话,薛嘉玉真的想不明白这越褚究竟是看上她什么了?他都被裴砚赶走那么多次了,不仅不知难而退,反而得寸进尺。

不行,她得要抓紧时间,速战速决,否则一会儿裴砚要是回来了,那张驴脸指不定要黑成什么样呢。

薛嘉玉佯装镇定地端起泡有云雾茶的茶杯,语重心长地劝诫:“越公子的心意我都明白,但是如今我与文溪两情相悦,若是允许你追求我,那这样将会置文溪于何地?旁人又当如何看待我薛嘉玉?况且,越公子你想,我能够移情别恋第一次,难道我和你定情后就不会移情别恋第二次吗?”

话音刚落,马车里便立刻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沉默。

良久,才听见他强装无事地说:“我明白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缠着姑娘。但若姑娘某一天需要越某的帮助,越某定会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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