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千穗挥手告别后,小野爱子也进了医务室。值得一提的是,夏马尔先生的医务室并没有其他女性在场。
这对师生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
千穗这点小反应,怎么可能瞒得过坂田银时呢。
他好奇道:“穗穗,你刚刚怎么了?”
望月千穗难言地看了一眼他。
接着,她语气幽幽:“我以前,见过爱子姐姐。”
“啊?”
“那时候……在风俗店里,”千穗捂住脸,可怕的回忆又重现心头,“爱子姐姐是冲田同学的抖m客人,一直管他叫大人,两个人姿态很亲昵。那个带我的姐姐还说,她想长期包冲田同学。”
但是,小野爱子已经和夏马尔医生交往快半年了啊!
天哪!
师生二人对视一眼,最后都默契地将这两件事抛在脑后,转而说起了别的:“说起来,千穗你晚餐吃的什么?吃的早餐吗?”
……
千穗的眼神变得更加一言难尽。
银时老师,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老师,现在才放学,我没有吃饭,”千穗抬起头看他,神色莫名,“而且,你刚刚是不是叫对我名字了!!!你明明是能叫对我名字的对吗!你之前都是故意的对吗!”
“银时老师!!!”
第40章
从前从前,有一只madao。
他曾经是世界上最理想的丈夫。
有编制、有颜值、有地位……每个人见了他,都要低下头,恭敬地叫他一声“部长”。
他有一个美丽温婉的妻子,一个可爱伶俐的女儿……他们组成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但是好景不长,他这朵花凋谢了。
“然后呢?”深夜,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蹲在保安室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madao手上的面包。
比起故事,他看起来更想得到保安手里的吃食。
长谷川泰三自己也饿得面黄肌瘦——没办法,他的工资在风俗店里意外丢失了,只好每日啃着馒头——但他还是肉疼地把面包撕了一半,递给了那个孩子。
男孩两眼放光地接住了。
“然后啊……然后,”长谷川泰三想了想在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唇角不免勾起一抹笑,“他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妻子、孩子,失去了一切,在无边无际的天涯里四海为家。”
“四海为家是什么意思?”
“就是……”长谷川泰三声音小了些,“就是流浪。”
“流浪又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呢?
长谷川泰三看着男孩黏成一团的头发还有紧紧攥着馒头的手,心想,他们好像都在流浪。
流浪的人不知道自己在流浪,不知是一种幸运,还是悲哀。
他揉了揉男孩的头发,嗓音不免软了下来:“流浪啊,就是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想去的地方,一个人孤独……不,是一个人自由地行走。”
小男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大叔,”他把半个面包塞到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我不喜欢听这个故事。”
可能是因为……太哀伤了吧。像这个年纪的小孩,总是愿意听欢快幸福的故事。
“我是不是也在流浪,”他的语气淡淡的,这句似乎忧伤意味过重的话,madao也无法从他口吻里听出悲伤的意味。
长谷川泰三停住了摸他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