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觉得纳闷,这位可是京城来的,为何会在他们小小县城考秀才?
阮或没有过多解释,笑道:“两位不介意我敬两位一杯吧?”
闵希转身,倒了两杯酒,一杯给夫君,一杯自己拿着,抬起酒杯,道:“多谢公子牵线之恩,闵希先干为敬。”
说罢他将酒一饮而尽,一手扶着衣袖,将酒杯微往下滴,半滴酒也没剩。
阮或赞道:“闵公子好酒量!”
闵希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夫君,他夫君心不甘情不愿举了杯,随便一饮而尽,随意将酒杯半倒,没有酒滴下,一句话不说,讲杯子放回酒桌上。
夫君对这人充满敌意,闵希实在无法说服。
闵希只能说:“抱歉,请多多海涵。”
其实他也不想与这人有来往,只希望井水不犯河水。
他跟夫君只是普通平民,不想卷入什么权贵的斗争之中,至少现在不要卷入。
阮或自觉头疼,为何那个女人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竟然能跟这么冷的一个人合作?
那是得跪下去舔他吗?
等人走了,闵希还是忍不住敲打夫君:“你怎地那么凶?”
傅言深委屈道:“他想抢你!”
闵希失笑:“怎么会?就是他把我推到你身边的,怎么可能还抢我?”
“他这时回来定是觊觎你!”
“他对其他人不笑,一看到你就笑盈盈的!”
闵希感叹一声,好生安抚:“不管是谁来,都绝对抢不走我,我只会呆在夫君身边,哪里都不去!”
傅言深定定地看了他好一阵,突然道:“谁敢从我身边将你抢走,我必将他扒皮抽筋!不管是谁!”
闵希:“!”
他那一脸严肃的凶神恶煞模样,闵希都被他逗笑了:“就你这么凶,谁敢抢你夫郎啊,快吃吧!”
两人吃完,率先到马车上去了。
傅言深抱着夫郎,相互依偎着,天气潮热,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突然,一道大嗓门将他们吵醒了,看到钻进马车的妇人,闵希羞涩地从傅言深肩膀上抬头,傅言深轻轻摁住他的脑袋道:“别动!”
随即冷冷地横了一眼大声说话的妇人。
车内顿时鸦雀无声。
妇人想想有些坐立不安,最后还是出去了,跟别人挤去。
等人走后,闵希拍了拍夫君,让他不要这么凶。
傅言深还挺委屈的说:“她那么吵,都把你吵醒了!”
“就算你不睡觉,也不能这般吵,我们还不如包车去!”
倒也是这个理。
读书人本来就喜静,特别是他夫君。之前家里人多,但是院子大还好,现在空间如此狭窄,吵吵闹闹说话,那便不好了。
没多久,又进了对年轻夫夫,都不说话,还坐得挺远,那做相公的一身麻布,甚至打着补丁,那做夫郎的穿着华贵。
那相公上车就拿出一本书来看,而他夫郎则绞着手帕。
跟他们俩十指交握几乎粘在一起,形成鲜明对比。
车厢很安静。
这还好,突然又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阮或,这人刚钻进来,看到他们头皮一麻,立刻就想退出去。
闵希礼貌地冲他颌首。
他点头微笑,硬着头皮坐进来了。
整个车厢静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