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深看他一眼:“如果不一般般,为何传说里皇上微服出访,看到叫花鸡会那么喜欢?”
“叫花鸡是乞丐发明的。所以说皇上被那些御膳厨的人糊弄了,根本就没尝过人间美食!”
说话间,他们经过了一摊烧鸭粉,那摊小小的摊位前排了一大长的队,大家嗖哈嗖哈的吃着粉,不亦乐乎。
傅言深指着那摊说:“看这个不闻着比它香?”
闵希汗颜道:“确实。”
傅言深道:“明日清晨,我们便来吃这个。”
说着他就上去找商家付了钱,订了明日早上的汤粉,以免人太多吃不到。
幸好这烧鸭粉明日早上也是起摊的。
这两位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大碗二十文钱一碗的烧鸭粉,他们直接给了一百文钱。
傅言深说:“一定要吃到!”
摊主连连点头:“嗯嗯嗯!”
傅言深拉着闵希回去了,路上闵希想了想,其实他长这般大也不是没吃过美食,在京城里吃到的那么多好吃的,再对比一下现如今吃到的,依然觉得夫君煮的并不比外边的差,至少他可以天天都吃夫君做的饭,却不能天天都吃外面厨子的饭,外面厨子做的饭吃多了,他还腻的很。外祖家的厨子换了一批又一批而夫君煮的饭三个月了,他都还没有腻呢。
甚至对夫君给他形容的许多菜都充满了期待。
回到客栈,夫夫俩洗了手脚,闵希刚放下巾帕,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男人温热宽厚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微微偏头就看到男人搁在他肩膀上的俊脸。
他轻笑一声,跟着男人轻轻地接吻。
没几下,男人就将他转过来了。
不一会又亲到了床上。
之后床帘一关,蜡烛燃尽又是一夜。
他们寅时就起了,闵希感觉都还没有睡够。傅言深亲亲他眉眼说:“累就继续睡着,不用送我,你晚些再去吃烧鸭粉也是可以。”
闵希懒洋洋的搂着他的肩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话也带着刚睡醒的迷糊,黏黏腻腻的说:“我要跟你一起去!”
“好好好。”傅言深道,打了水给他洗脸。
闵希强行振作起来,夫夫俩一起出了门,八月初黎明终于看到了些秋的意味,凉凉的,天未亮,四处都张着灯笼,人来人往也挺热闹。
闵希真想不到这么清早,烟火气竟如此之足,大街上真的许多人,吆喝声一片。
也有挺多书生过书生的,家人背着个书篓。
烧鸭粉摊已经热闹起来了,虽然没有排队,但也许多人在吃。
傅言深拉着闵希过去,老板立刻就认出他们了,请他们到一张空的桌椅坐下,说:“就给你们备着呢!”
闵希笑道:“多谢。”
热腾腾的烧鸭粉片刻就上来了,其实做的很快,就是将烧鸭放在烫熟的汤粉里面,烧鸭原本就是已经卤好的,一下子就能做好,但就这么容易做好的汤粉,在昨晚竟然排了那么长的队,可以想象这有多好吃。
闻着香香的味道,闵希充满了期待。
先用瓦勺舀了一点汤尝尝,汤汁非常鲜美!
要看一碗粉好不好吃,汤汁是最重要的。
这些汤大多都是清明的,并非混浊。
闵希吃了一口粉,这粉裹在汤汁里面,爽嫩顺滑,再吃一口烧鸭,可能是他们付的钱多满满的都是肉,骨头很少。
烧鸭本是重口味之物,大多都是正餐吃,早餐不太会吃这东西,但是它裹在烧鸭粉里面,减了它的重味,汤粉使它的咸腻减淡了几分,吃起来实在是太美味了,人间美食,不过朝间的烟火气。
吃完粉,闵希将汤都喝了许多,饱饱的,好生满足,但傅言深的汤还剩一大半没怎么喝。
吃完闵希就送傅言深进去了。
看着夫君进去,那座门关上他好生不舍,傅言深也是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都还在看他。
他失魂落魄地想又要等好多天!
失落了一瞬,突然他想到一个人,裴昭,对,刚才没注意看裴昭在不在,他赶紧四处张望。
一群人中却没有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