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千里跋涉,奉旨慰问前线,可不幸遭遇贼匪,这件事世子怎么看?”
梧帝已然开始试探,大臣们心里开始了盘算。
宋一隅眼角的余光瞥向宋繁祗,只见他脸上泛着几分得意和挑衅。
“此事微臣未曾耳闻,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及三皇子!”路越言语之间愤慨不已,指责贼人胆大包天。
“此事朕已命大理寺彻查!听闻世子身边有一近卫,名为林至,武艺高强,曾得到了老侯爷的亲自教导,朕已然想念老侯爷的英姿,朕有意宣他殿中舞剑,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路越深知,梧帝悄然发难了。
“林至与微臣自小一起长大,武艺天资不错,老侯爷曾指导一二,只是他一介武夫,岂敢在大殿内放肆。”
“无妨。”梧帝金口玉言,太监高声宣林至入殿。
林至深吸了一口气,淡定地踏入大殿。
面圣之后,梧帝也没有耐心扯别的,林至听从命令。
只是剑舞了几招,林至体力不支,摔倒在地,若不是路越手疾眼快,失手掉落的剑恐会刺穿林至的心脏。
林至惊魂未定,趴在地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连声求梧帝恕罪。
“陛下,林至御前失仪,实属微臣教导无方之过,惊扰了陛下,请陛下治罪!”说完,路越重重地磕头。
宋繁祗微微翘起嘴角,表达了他的不屑。
梧帝问道:“世子,这是怎么回事?”
“禀陛下,林至先前在许州一同修建堤坝,岂料坡上陡峭,滚落的石头砸伤了林至的肩膀和大腿,至今未愈。”
“何时的事情?”
至今一月余八天,幸而送医及时,否则便是一个废人了。”路越的回答滴水不漏,梧帝望向宋繁祗,眼里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宋繁祗立即反应道:“父皇,林至为修建堤坝,不幸伤及自身,至今未愈,想必是许州的大夫医术有限,儿臣斗胆恳求父皇,允儿臣请太医为林至诊治。”
林至被抬至偏殿,太医为他诊治,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叫喊声。
殿中的大臣们听之不忍,赞扬道:“陛下,林侍卫尽忠职守,抛个人安危于脑后,微臣惭愧啊!”
“微臣以为,林侍卫虽御前失仪,但情有可原,若是陛下降罪,恐伤了前线众人的心。”
宋繁祗听到大臣纷纷为林至求情,论功行赏,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
宋一路悄然地扬起嘴角,微微侧身望向从偏殿出来的太医,二人的眼神交汇一瞬,太医无声地眨眼回应他。
太医跪拜禀道:“陛下,林侍卫旧伤未愈,今日殿中运力舞剑,令其伤势雪上加霜。臣已替他重新包扎了伤口。”
“苏太医,你医术精湛,依你看,林侍卫是何时受的伤?”梧帝试探道。
“回禀陛下,依臣察看林侍卫的伤势,大约一月有余,林侍卫一路奔波回京,于伤口愈合不利,故在殿中舞剑失仪。”
“朕已知晓,退下吧。”
宋繁祗低下头,回避梧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