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随着陆敏索要的人员和仪器到场,也许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温韫的工作时间日夜颠倒且异常忙碌,好在丰厚的报酬让她没有一丝怨言。
温韫并不太懂他们在干什么,但结合未来周清越这种高高在上的人都会亲自来一趟赛鲁塔,她认为地下也许藏着什么不知名的宝藏。
正如赛鲁塔流行的一句话,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哪怕地下藏着金子,哪怕此时此刻并没有被人标记姓名,温韫都不敢触碰更不敢泄露任何秘密,因为她知道得罪权贵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她可不想一不小心弄丢了自己的小命。
十几天的忙碌结束后,黄小军从陆敏手中获得一个对他来说十分大的项目,于是他很热情的给温韫拿了该给的报酬外,还额外给了两万古拉币感谢费。
温韫当晚就和他提出辞行,当然辞行的消息早就在和陆敏相处的过程中展露出来,她故意打探维景斯,然后表现出十分向往维景斯,总之,只留下她格外向往大城市,想在大城市落地生根的形象。
此时距离周清越和母亲见面那天仅有十五天的时间。
母亲早就收拾好了所有物品,除了父亲当年留下的重要遗物外,她们只带了证件和少许的衣物上路。
从赛鲁塔到维景斯没有直达飞机,但有可直达的高铁和火车,因为路程较远,温韫选择了较为舒适的高铁,甚至多付了点钱打算体验一把头等座的滋味。
从温韫居住的小区到高铁站只能打车或者步行,好在目前有将近四万的存款,打车这种小事自然不会过多在意。
避免路上塞车,温韫提前一个小时和母亲从家出发,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Beta,从看她们第一眼起就露出格外让人不安的眼神,甚至吹了个轻佻的口哨。
赛鲁塔和维景斯并不一样,无人驾驶汽车、手环、手机等电子产品在这里并不普及,哪怕是付钱,温韫也只能采用最基础的纸币支付。
的士司机、医生、教师等职业很固有化且格外具有凝聚力,一旦得罪他们,那么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温韫并不想延误高铁,所以她选择了暂时忍气吞声。
司机用二手手环在群聊里和朋友们调侃自己拉了两个格外漂亮的美女,甚至有个是Omega,其他人大声嚷嚷着不相信,司机竟然大胆的直接对准宋夏霜的脸拍了起来,如此冒犯的行为让温韫格外生气,就在她打算发火时意外发生了。
司机只顾着和朋友们调侃,没有扶稳方向盘,竟然直接撞到了另一个车道上的汽车,而那辆汽车显然很昂贵。
司机顿时慌了神但很快打算开溜,却被那辆汽车下来的人吓得停留在原地。
他下意识推卸责任:“是你们没看好路,别想怪在我的头上。”
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面色冰冷:“沿路有监控,这件事还是留给交通部门处理。”
见男人衣着不凡,司机也看出来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立刻转变了态度,点头哈腰道:“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夜里灯光昏暗,我又着急送两位乘客乘坐高铁,这才不小心撞到了你们。
只是我的家里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老母亲每天还在吃药,能不能少点赔偿,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缺这点钱的对不对?”
西装男还想说什么,后座车窗突然被打开,冰冷的声音传来:“别再浪费时间。”
熟悉的信息素顺着缝隙飘到了温韫面前,她屏住呼吸、脸色惨白的靠在座椅上,唯恐熟悉的男人注意到她。
西装男收敛好神色,恭敬的“是”了一声,神色冷漠的扫了司机一眼才上车。
后窗缓缓摇上,直至再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温韫才松了一口气。
该来的人不应该是周清越吗,周知行为什么会来?
而且时间为什么会提前?
过去的记忆瞬间袭击了她的大脑,嗤笑的、讥讽的、高高在上的脸最后都变成了攻略失败后她看到的画面——被割断了手筋脚筋且身重数刀的周知行瞪大双眼凝望着她,犹如密不可分的网将她包裹。
“阿韫,怎么出这么多汗?”
温韫回过神,干巴巴笑了笑:“太闷了。”
出事后,司机俨然没有了调侃的心思,心事重重的开着车,一路跑的飞快,比预计时间提前了十分钟。
从赛鲁塔到维景斯需要经历十几个小时的高铁,温韫卸下所有的防备决定好好睡一觉。
她是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醒来,环顾四周后发现正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地面上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茶几摆放着新鲜的花朵,微风吹起窗纱,她嗅到了浓郁的鼠尾草花香。
她试图趴在窗户上看外面却发现脚踝处绑了一条细链子,正当她思考如今是什么状况时,卧室的门开了。
高大的男人径直走向她,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并拿起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脚。
“都弄脏了。”
温韫用力挣脱了他的束缚,躲在一旁,警惕的盯着他:“陈霁洲?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身上还沾染着消毒水的味道,大概刚从医院回来。
陈霁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宝宝怎么又说这种傻话,我不在这里又能去哪。”
温韫的脑袋出现了短暂的宕机,她拽着脚踝上的链子:“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拴着我!难道我是你的狗吗?”